只有这样,愧疚才会达到顶峰。
人在愧疚的时候,总是会最大程度地满足对方的要求,不管有多无理。
南煦将她抱进房内后,并没有将她放下,而是带着人径直走进浴室。
他扯了张浴巾放在洗手台上,将莫莫放了上去。
接着,南煦转身将浴室的门反锁上,把钥匙丢进马桶冲走。
莫莫哑然地看着他的动作。
锁什么?她又不跑。
她还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呢,怎么可能轻易扔了他。
莫莫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南煦,“为什么锁门?钥匙扔了,一会我们都出不去。”
“怕你跑了。”南煦低着头将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褪下,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颤抖。
莫莫轻笑出声,“心虚吗?”
“不是的。”南煦摇头,上身的衣服已经脱得干干净净,“我洗干净就不脏了。”
说罢,他连忙打开浴室的喷头,也不管里面流出的水是冷是热,直直地冲在身上。
昨晚后半夜,莫莫完全控制不住他,他身上的伤口早已裂开,纱布也渗着血。
此时,冰凉的水冲过他的伤口,血珠顺着紧绷的肌肉下滑,最终汇聚在地上,一片鲜红。
南煦带着指甲划痕的手毫不留情地蹂躏自己,企图洗掉身上那些咬痕和乌青的吻痕。
指甲恶狠狠地刮在那些咬痕上,企图用新的伤口掩盖那些明晃晃的痕迹。
小麦色的皮肤变得东一片红,西一片紫。
“不脏的宝宝,洗干净就不脏了。”
南煦一边使劲洗着自己,一边带着希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莫莫。
莫莫漆黑的双眸细细扫视着他身上的痕迹,原来她昨晚下手这么重的吗?
“你不恶心吗?在我面前把和别的女人欢好的痕迹展示给我,真脏。”
她的嗓音冷淡,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
南煦双眸瞬间慌乱,踉跄地走到莫莫面前,伸手想拉她,注意到自己手上湿漉漉的凉水,又缩了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宝宝听我解释,我只是……”南煦面色惨白,语气慌乱,浑身湿透。
在没开暖气的浴室里,他身上的热气将凉水蒸发,化成一片雾,绕在莫莫身边。
“只是什么?”莫莫歪着头等着他解释。
南煦一时语塞,他只是想把自己洗干净,不希望她嫌弃他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