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我去烈阳宗调查过,没发现那晚有哪位弟子或者长老离开过烈阳宗。”
“哧溜哧溜……”
“我怀疑……”
“哧溜哧溜……”
“钟小兄弟!你能不能不要再吃面了!吃的话也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啊!”
正坐在面馆里和谢寻幽讨论的无极宗弟子捂了一把脸,忍无可忍地吐槽了一声。
自从几天前谢师叔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小少年,唇红齿白,自称姓钟,还道自已是谢师叔的保镖。
关键是谢师叔还没反驳,就由着这小子这么跟着他们到处调查。
跟着就跟着吧,结果这人正事不干一点,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要不是跑去吃街边的小吃就是倚在墙边睡着了!
现下也是因为他突然想要吃面,所以一众人就陪着他在这面馆吃起了面,店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不说,这人吃面的声音也贼大!
钟无名闻言从脸盆大的面碗中抬起头来,不禁皱眉道:“你懂什么,面当然要嗦着吃才香!”
她兢兢业业跟在这群人旁边,跑得很累的好吧,还特意连自已的容貌都变了,成了个清秀的小郎君。
要不是师伯给的多,谢寻幽看起来也顺眼,她这条咸鱼怎么可能在这和风舒畅适合躺平的日子里跟他们到处溜达?
谢寻幽也拿钟无名没有办法。
他还记得当时问师父为什么要钟无名照顾他,师父也只道钟无名是极品的变异雷灵根,可以及时帮他驱逐出浊气。
他一向都听师父师兄的话,也就默许钟无名跟在他身旁。
谢寻幽平日里行事果决,处理事情也格外认真,有时候无可避免地会生气。可是这几日看见钟无名时不时摆烂的模样,他却没法生气起来。
总觉得自已面对她的时候有些心虚气短。
他几天前沾染浊气和怨气,是钟无名将他带回来的,发生了什么他也实在记不得了,却总觉有些不自在。
问了师兄,林无愁也只告诉他没发生过什么。
林无愁当然不会告诉他的含羞草师弟,他那天迷迷糊糊地缠着别人脖子不放。不然,谢寻幽肯定会找个坑将自已埋个十天八天的。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自已还无意识地咬了别人肩头一口,那以后见到钟无名,肯定都得跳着脚跑开。
钟无名就在一群人复杂的目光中,吃了一碗又一碗牛肉面,就连汤汁和上面的葱花都吃了个一干二净。
这些人一开始见到钟无名将食物吃得干干净净,碗底发亮的时候都有些心疼,想着这孩子可能是平日里都没吃饱。
结果后面都发现了,这人就是单纯的……贪吃。
“可以走了吗?”谢寻幽垂眸问她。
钟无名满足地摸着肚子,笑出一口大白牙,做出个可以的手势。
一行人出了面馆,四散奔走调查有哪个宗门的长老或者弟子最近有异状。
结果后头走着走着,钟无名又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