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前周清说赶上长州的灯会,自是跟福松的玩笑话。
现在他需要安安静静等到乡试开始。
可是事情总有波折。
“周相公么,你来的正好,早有张家的公子给你订了一桌酒席,他还住在你隔壁呢。”
周清一听此言,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周清早有预料,他知道张慎不会善罢甘休。
有了之前那一战,加上福松在身边,周清心中还是踏实不少。他知晓就算自己不去,张慎肯定还有别的手段。
到底还是势力弱小,先见招拆招再说。
只是张慎如此咄咄逼人,他心中的杀意自是越来越盛。
…
…
一个包间里。
张慎依旧是世家公子做派,不过身边跟着好几个浑身精悍的护院,还有两个和尚在旁边吃素席。
“周兄,我还以为伱不敢来呢。”张慎微微一笑。
按理说,生员之间,互称朋友。
张慎一句周兄,实则阴阳怪气。
周清:“张公子这里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周某有什么不敢来的。”
张慎拍拍手,然后向着福松微笑道:“道长有降龙伏虎的本事,不知可来我们张家做个供奉?”
福松摇头:“贫道山中野鹤,闲散惯了。受不起张公子家的富贵。”
张慎淡然一笑:“看来我张家,在清福宫眼里确实不如周兄有地位。”
福松见他左一句张家,右一句张家,心中恶感更生。要是他少年时,张家老太爷在世,见了清福宫的宫主,也不会如此放肆。
他闭口不语。
张慎见状,冷笑一声,旋即对周清道:“周兄,此次恩科乡试,你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而已。我不怕实话跟你说,这次举子试我志在必得。你现在若是答应做我的陪读还来得及,否则纵使有陆提学给你撑腰,照样是有志难伸。”
他显然不打算装了,直接摊牌,并且给周清制造心理压力。
张家过世老太爷可是陆提学当年的座师。
即使张家老太爷人不在了,这份情也不是说断就断的。
周清淡淡一笑:“张公子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何必来找我说话呢。你不缺周某这一个陪读的。”
他随即起身,“告辞。”
福松也和周清离开。
等周清他们离去,张慎立时脸色阴沉起来。
“两位大师,可看出什么了?”
其中一位僧人道:“客栈里不好动手,而且有那位福松道长在,我们即使能胜,也未必能护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