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时我男人就煮好饭了,几乎到家就吃,然后睡一觉就过来了,我大儿子在上学,怕迟到所以来早了一点。”
“原来是这样。”小郑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坐到陈玉娇旁边。
“下午应该没什么事,我们还是继续整理笔记吧。”
“柴婶子宋婶子她们等着要,过几天主任要去大石墩公社里看看,她们也跟着过去,顺便想看看那个公社有没有被欺压的妇女。”
“好。”
陈玉娇点头,不过她也没忘记上午的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好奇问:“感觉你们挺不想碰上她的,怎么回事,也给我说说呗,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不然下次我遇到这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郑一听到这人,感觉自己头又疼了。
摇了摇头,无奈道:“你放心,她这种人不常见,你平时碰到她只要躲着就行了,应该不会再遇到她这种人的。”
不过也不隐瞒,可能是肚子里存了气还是其他,张嘴就道:“她这人就是脑子有病!”
语气有点激动,还带了当地的口音。
“她是那种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可怕,疑心病特别重,看谁都觉得是要害她,一开始跑到我们面前说自己怎么怎么可怜,我们也不知道,真的跑去给她打抱不平,把她家里人一顿数落,哪知道她婆婆委屈上了,大晚上的跑去跳河,要不是被人看到救了下来,我们妇联就要倒大霉了。”
“为了这个事我们还被领导拉出来批评,后来我们跑到调查,哪是她家里人的缘故?完全就是她自个儿的原因,她这人跟谁都处不来,那片居民几乎都跟她家打过架,她男人还因为她被人打的脸都歪了。”
“这还不算,她还喜欢挑拨离间,一家子天天吵架,她婆婆都不跟她公公住了,几个叔叔伯伯也是见了面跟仇人一样,她男人在路上跟哪个妇女说上一句话她就要闹,跑到女人家里吵,回家又拿刀砍她男人。”
“几个孩子就更别说了,摊上她这样的妈,没有一个人日子是过得好的,还把大女儿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她大女儿是有看对眼的,愣是被她活生生拆散了,我听说那小伙子挺好的,当初反对还跑到她面前跪下求她,这都不行,她女儿最后都快被她逼疯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儿媳妇也惨,怀孕四五个月了,被她整得流产,眼睛都快哭瞎了……”
“现在家里人不搭理她,又跑到我们妇联这里闹,天天发神经,非要我们管一管,管啥子嘛?我都恨不得叫警察局来人把她逮咯。”
“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天天来烦我,还跑到我屋子窗口那里,拿个大石头砸,大半夜的,把我吓死咯。”
说到这里,小郑都快哭了,看样子是真的被折磨的不轻。
“那次真的是把我气到了,好在主任在这里,叫人把她送去了警察局,可是那人太能闹了,没关三天就又被放出来,警察也受不了她。”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没想到又来了,真是滴,那家人脑子有病不?娶了这么个媳妇。”
“听说她小女儿也是这德行,把她婆婆家折腾的不轻,男方还要离婚,不过应该离不成,有这样的丈母娘,怎么闹得过她们?”
陈玉娇听了疑惑不解,“难不成就没人管得了?”
她迄今为止见过最厉害的应该就是陈妈和生产队里的那些妇女了,那真是一个个猛如虎,要是惹恼了她们,不被打死也要脱层皮。
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
相比较而言,她妈可不会干出这些事来。
不明白这么欺负自家人到底是闹哪样?
“我们妇联现在就是不想搭理这人,要是上门,就尽量说漂亮话把她哄走,慢慢拖着就是了。”
陈玉娇点点头,但心里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拖得越久可能越容易出事,她还从来没听过逃避能解决问题的。
果然,她不过是随便一想,下午居然就应验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两人将一下午整理出来的笔记放好,都站起身准备离开了,哪知道院子里突然跑来人急急慌慌喊:“妇联同志,那边有人在打架咯。”
“妇联的同志,能不能过去看看噻,是两个妇女闹起来了。”
“打得老凶老凶滴,拉都拉不开,感觉要死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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