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疏影把砸在地上的小桃拎起来放在榻上,朝连穗岁拱手道:“请三小姐再跟我走一趟。”
连穗岁拉过薄被帮小桃盖上,默默背起药箱,跟着他出门,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出了连府。
“你家主子又犯病了?”
昨天晚上她才用银针把蛊毒逼退,至少能撑个两三天,没道理今天晚上又发作。
瞧她用的是什么词,什么叫又犯病了?
疏影不太高兴。
“三小姐只管跟我来就是了。”
嘿,这小子还有脾气!
连穗岁靠着车厢不说话了,换成以前,那些求着她的人谁敢跟她说一句重话?她要是撂了挑子,能把求着她的人急死。
年轻人不会来事儿,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熟门熟路来到楚知弋的房间,疏影推开房门,恭敬地退到一边请她进去。
连穗岁没多想,抬脚跨过去,又疾速退回来。
“我进去真的合适吗?”
匆匆一瞥,楚知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坐在轮椅上,墨黑色的头发披散着,露出半张精致的脸,从半敞开的衣领中,隐约能见点不该看见的。
三更半夜,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连穗岁保持着警惕。
“主子既然让三小姐进去,就是合适的。三小姐不是说您是大夫,晦疾不能避医,快进去吧。”
连穗岁有种被迫逛青楼的感觉,尴尬地用脚指头抠地。
“九皇叔……”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他未来的侄媳妇呢,对她这么不见外,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楚知弋抬头看她一眼,动手解睡衣上的系带。
“别别别,皇叔您别对我用美人计,不管用的,咱看病就看病,别乱脱衣裳啊!”
“况且,我现在还是您侄媳妇呢,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楚知弋手指一僵,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动手把睡衣脱了露出上身。
“以前流萤发作,在皮肤上留下的紫红色蛛网第二天会消失,这次却没有。”
他拖动轮子背转过去,连穗岁从指缝里往外,看见他背上的痕迹,密密麻麻状似鱼鳞。
“不该呀,我看看!”
连穗岁走上前去,伸手在他后背的皮肤上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