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助机吐出两张新的机票,以及因为春节假涨得上千的头等舱座位,季岚想,严婧瑶因为误机损失的钱大概能买一整年的巅峰猫罐头。
“。。。。。。”
虽然不是她的钱,但严婧瑶这个脑子究竟怎么当上的律师?不会每次出差都误机吧?
自己求婚可能草率了,季教授每每惊叹于某个大律师的脑回路之后,总是会“后悔”自己是不是喜欢得有点潦草且不理智。
可惜严婧瑶本人对此没有觉悟,取了机票,一拍脑袋,“诶呀,赶不上去接外婆了!”
“。。。。。。”
一场求婚,宛如洗脑,智商清零——传说中的恋爱脑。
两人几乎只带了手机和身份证,季岚差点穿着睡衣被严婧瑶拖去机场,但无论如何都追不上飞机,等到了北都,严芮的电话就跟着打来了。
“婧瑶,你是不是又误机了!”
“嗷~”
亲爱的盐焗一发火,严婧瑶就吓得哆嗦,打车把季岚送去自己家,然后赶紧屁颠屁颠地去干部休养所。
从中午到下午,严宜枝同志晒得快黑了,她那因为婚事烧坏脑子的孙女才急急匆匆的来接她。
严婧瑶不在,季岚没什么事,看看没备什么的家里,想了想,怕是严婧瑶又忘了,干脆打车去大超市买了些年货,几副对联。
今年的春节好像要比往年热闹些,烟花解禁,路上多了许多卖烟花的小贩,季岚站在那儿呆了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买了一把仙女棒。
和婧瑶一起放应该蛮不错的。
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季岚把糖和瓜果放在正堂里,又点了点买的礼物,最后掏出金粉的福字,抹了浆糊,贴到大门上。
福到,挺好。
唇角微微上扬,季岚淡淡笑了笑,认真地抹一抹贴好的福字,不知怎的,心里某处似有软软的甜蜜,温暖回甘。
往年只有她和母亲一起过的节日,今年多了另一家人。
买春联送了几串小灯笼,季岚把它们也拿出来,看看院子后面那棵有些单调的桃树,干脆把小灯笼挂上去。
红红火火,她正打结,忽然听到后面有声音。
“咳。。。。。”
竟是严芮,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表情微妙,似乎在后面观察她了好一阵,季岚顿时心虚,手一抖,没挂上的小灯笼掉在了地上。
“严阿姨。。。。。。”
严芮确实有种威圧感,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季岚有些忐忑,虽然母亲说她会去“搞定”,但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严婧瑶的父母。
求婚的事情,要不要说呢?
不自觉地愣神,严芮弯腰把掉在地上的小灯笼捡起来,顺手挂在桃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