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鹤身穿着紫色的道袍,双手背负身后,他直面清虚,道:“清虚……你特么少给我的弟子说这些狗屁的大道理,若前人都是对的,那为何这个世界上,千百万年来,都无飞升之人?”
“那为何芸芸众生,还在修行道路上备受煎熬?”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只是,凡事顺从本心,不愧对天地!”鸣鹤晃了晃那肥大的袖袍,道:“如此而已!”
“谬也,谬也!”清虚立在虚空中,反驳鸣鹤道:“从古至今,铁律规则皆为传承,那自道祖立玄门,传法三千世界,教化亿万生灵,莫不如是。怎么到了师兄你的口中反而是一文不值了?”
“若非如此,三教之下焉能香火鼎盛,传承三千世界无数生灵!”
“若非如此,这大荒秩序,又如何依靠血脉传承和宗门传承相维系?”
“若非如此,你我为何还要修行前人留下来的功法神通,万般手段?”
清虚对着鸣鹤一阵反问。
鸣鹤却冷然一笑,道:“师弟此言当真是毫无道理,若如你所言,同为水灵根师徒,这徒弟走的路就应该和师尊一模一样,同岁筑基,同岁结丹,同岁悟道,同岁寂寥!”
“却为何世间少有此种?”
“盖是因为,看似一脉相承,却也并非一成不变!”
“神通功法传之百世,便谬以千里!”
“如此浅显的道理,师弟莫非不明白?”
“师兄你又错了!”清虚张口,又开始反击鸣鹤!
……
而金符空间中,徐长安却闭着眼睛,一直沉思着。
时间,缓缓流过。
一日!
两日!
三日!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被万千杂芜之念折磨的满头大汗的徐长安却猛地大吼一声:“够了……你们都给我停下来吧!”
整个世界,就此寂静了下来。
他睁开眸子,深深地呼吸着。
天地之间没了师尊,没了师叔,唯有自己。
什么是对的?
什么是错的?
徐长安站起身,伸出右手,在那几乎透明的道种上面轻轻一抚,淡然自语道:“对与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保持本心,能否直面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