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鸾飞顿觉对不住轩辕御川,在旁弱地开口:“我来之前遇到嬷嬷,是我让她去请轩辕隶的。我不知道阿娘来…”
轩辕御川的现状只有轩辕隶能够改变,他自然不会怪罪胡鸾飞多事,反而担忧阿娘会撞见父皇。
嬷嬷快到门口了,阿娘出去铁定会撞到,正想着把阿娘藏起来,却听闻一声“婕妤娘娘”,几人蓦地一顿。
阿娘也认出了嬷嬷,“阿桑?”
桑嬷嬷满眼含泪,扑通一声跪在阿娘面前,哭求道:“您赶紧走吧,陛下待会儿就来了。”
“这么多年来,川儿多亏你照顾了…”
“婕妤娘娘说的什么话,当年若不是有您,奴婢的女儿也断断活不成。”
“阿娘,桑嬷嬷,有空再叙旧。”轩辕御川往外瞧,回头吩咐桑嬷嬷,“带阿娘离开,我们来应付父皇。”
轩辕御川能站起来说话,桑嬷嬷甚是欣慰,“定不负殿下的旨意。”
阿娘临别时依依不舍地望着她和轩辕御川,狠了狠心,咬咬牙转身离去。
适才到宫门口,迎面就撞上轩辕隶的车队。
胡鸾飞忙带着嬷嬷迎接,背地里轩辕御川悄悄让阿娘离开。
恰在这时,轩辕隶掀了帘子,“前面那人是谁?”
胡鸾飞拉着桑嬷嬷行礼,“回禀陛下,是太子爷。”
轩辕隶的眸色变得晦暗,动了动唇并没有出声。太监压下轿撵,轩辕隶从轿子里出来,凝视着轩辕御川走动的方向。
“寡人问的是太子前方疾走的太监。”
胡鸾飞的眼神闪烁着一丝心虚,尴尬地笑了笑:“正如陛下所见,那仅仅只是个太监而已。”
轩辕隶斜视一眼胡鸾飞,“不是说太子病重,已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吗?”
胡鸾飞与桑嬷嬷对视一眼,桑嬷嬷颤抖着往前一步,“奴婢也不知太子殿下怎么回事,去请陛下时,太子已经倒地不起…”
感受到桑嬷嬷的恐惧,胡鸾飞也站出来说话,“本妃亲眼所见太子殿下吐血不止,陛下若不信,可移步殿内查看。”
轩辕隶的目光仍然凝视着阿娘离开的方向,对她俩的话是本分不信,吩咐了旁的太监过去瞧瞧。
胡鸾飞不安地拧着眉,害怕阿娘的行踪被人知晓,正想着该如何是好,那方轩辕御川回程,跌跌撞撞地撞倒要去探究竟的小太监。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小太监的身上,呕着血,吐得那叫一个绚烂。
太监一急,忙喊着:“来人,快传太医!”
太监使了劲儿把轩辕御川扶起来,不出三秒,轩辕御川又倒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眼见着这太监要支撑不住了,旁的宫人终于赶去把人扶回东宫。
伺候轩辕御川的宫人咦了一声,急忙禀报:“陛下,太子爷的嘴唇是黑紫的。”
轩辕隶闻言顿住片刻,头也没回:“去请太医。”
太监出去没多久就又重返东宫跪下,“陛下恕罪,奴才请不来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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