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在说你。”
兰时转过头看向他,他说这话的眼神不像是假话,但是兰时听得却并不开心,她总觉得萧谢在预谋着些什么。
萧谢抬手打了个响指,风泣将一边的餐车推过来。
“这是什么?”兰时有些不明所以。
萧谢露出一个游刃有余的微笑,风泣将面前的餐盘盖拿开,兰时看到盖子下面的东西双眼瞬间睁大。
风泣将房间内的所有人遣散出去,把门紧紧关上。
面前的东西让她全身发抖,她紧握双拳,萧谢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面前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草莓蛋糕,但这样的裱花样式,被切成兔子样的草莓,加上点缀的那一小簇月桂叶,只一眼她就认出了是妈妈做的。
兰时双眼含泪,她看向萧谢的眼中有恐惧,有愤怒。
“你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挣扎着。
萧谢手上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一下圈住她整个身体,随后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面前的草莓蛋糕。
“听你的母亲说,你最喜欢的就是她亲手做的草莓蛋糕,这可是我连夜让人空运过来的,不尝尝吗?”
“萧谢,有什么你冲我来,我的家人没有得罪你!”
“当然,他们当然没有得罪我。”萧谢在她的耳边轻语。
“只是,前提是兰警官得乖乖配合。”
兰时声音颤抖着:“我已经足够听你的话了,我不会再跑了,萧谢,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他放开兰时,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水滴扫过他的指尖,他轻轻捻摩着。
“兰警官,你这么说我可很无辜,我又没做什么。”
是,他现在还没有做什么,但是面前的草莓蛋糕很明显是在威胁她,这并不代表以后他不会对兰时的家人做出什么事来。
兰时以为萧谢对她放松了警惕,可原来那只是个开始而已,他现在用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令她感到窒息恐惧。
宴会是萧谢亲自举办的,在温莎家族的祖宅中大张旗鼓,为的就是宣布温莎家族继承人订婚的消息。
一堆国内外记者凑到萧谢和兰时的身边,萧谢彬彬有礼地回应着,偶尔有几个人把收音筒举到兰时面前,萧谢也会十分绅士地帮她接下话来。
“请问兰小姐,您与萧先生的婚礼也会如期举行吗?”
萧谢揽着兰时腰身的手轻轻用力,兰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是的。”
宴会上源源不断的名流绅士小姐走到兰时和萧谢的面前庆贺,他们或说英语,或说法语,还有阿拉伯国家的一些皇室中人,只是兰时大部分听不懂,只能机械地举杯喝酒。
偶尔有一些操着经典英式口语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朵:“这位华国小姐是什么来头,从来没见过。”
“什么来头还重要吗?她身上的这套翡翠珠宝听说是温莎家族祖传的古董,价值两亿美金不止,听说只有温莎家族继承人才有权继承,这不就变相的说未来温莎家族的继承人就是这位华国小姐的孩子,况且尤安先生还是用的汉语名字订的婚,足以见他对这位小姐的重视,什么身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