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应该决定在开学前的最后一周选择与世隔绝,克劳尼亚。”被格兰芬多的红发双胞胎们称作黄金蟒的女孩一边深深吸着气,一边像一只挂在树枝上的小蛇一样靠到了克劳尼亚的身上。
毛茸茸的发尾亲昵地挠着她的侧脸,有点儿像布莱克先生厚重的毛皮。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克劳尼亚无奈地回答这个问题,“从各种角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该从哪儿开始说起呢?”赫勒斯噘着嘴巴,带上了点儿女儿家的娇俏,深厚的冰早就从她的脸上褪去。
她看起来有点儿开心,又有点儿不满。
但毕竟从和斯内普大吵一架之后她们就没再见面过——主要是克劳尼亚没法自如地在家和其他的几个场景切换。
“嗯,黑魔标记?”克劳尼亚试探地问,“从这里?”
“你的预言家日报都堆积成山了!”
“没这么夸张吧?”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各个都值得上头版。”赫勒斯说,“你没有发现连塞德里克都焦头烂额了起来吗?”
“我是没收到他的消息。”克劳尼亚接过她可靠的盟友从袍子里头抽出的厚重的报纸,那确实是很厚的一沓,克劳尼亚从没想过预言家日报有一天也能变成这个样子。
“据说加了好几次刊。”赫勒斯说,“连没定年刊的人这次也买了很多。”
克劳尼一边快速的翻阅着,一边脚步不停地跟在女孩的身后:“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赫勒斯,这太突然了。”
“是这样的。”被询问的女孩低声地凑到了克劳尼亚的耳边,“我现在还能和你说这些事儿,但后头可能就不行了,克劳尼。”
“我听说——仅仅是听说,之前效忠过‘神秘人’的家里,有几个重要人物在那个时候消失了。”
“消失了?”
“人们没法监视一个巫师的行踪。”赫勒斯的声音非常的小,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地步,“这些话不适合在列车上说,我们回去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详细的答复。”
“这可以。”克劳尼亚看到了“魔法部决定临时接纳一位英勇的、曾经蒙受不平的勇士来加强风气整顿”的那张报纸,“黑魔标记几乎可以是只专属于鸭子公爵的标志了。”
“真奇怪”克劳尼也低声地回应她,“他怎么敢突然又明目张胆起来了呢?”
这不太符合沃德魔的形象。就像先前的几次乌龙,除了哈利入学的那一年,克劳尼亚甚至从没听过这位的正身——鉴于汤姆和沃德魔并不是同一个人的基础上,在她的印象里,沃德魔虽然残暴,但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如果在两年前他还要依靠独角兽的血液保证自己肉体的寿命,他找到了什么法子能在这短短的一年里头就重回巅峰?
这有点儿不符合常理,但魔法时常不符合常理。
她感觉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又突然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这让人越想越心惊。
“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鸭子公爵?”赫勒斯着重强调了一下中间的那个音节,“怎么拖的那么长呢?”
“你不觉得非常相近吗,这个读音?”这两个单词确实只有长音和短音的区别,克劳尼觉得克劳德先生的这个笑话非常有趣,从今天开始她决定用鸭子公爵作为伏地魔的代称,毕竟很少有人能够想到这一点。
“还是叫‘鸭子’吧。”克劳尼拍板,“这样就很难有人想到一块去了。”
“我的老天。”赫勒斯无奈地想要把自己的头埋到衣服里头,“你哪儿来这么多奇怪的称呼。”
“这是集大家之所长。”
“我想这次的会议会开的比较久一些,今年的新级长需要原来的级长们的帮助,今年太过特殊了。”赫勒斯说,“特别是几个重点的家族,还有孩子们对于这次事件的看法,这些可能都会影响到新生的心情。”
就在这短暂路程里,赫勒斯尽可能地将近期的事情缩短成只言片语,好让她不会对于任何事情都束手无策。比如小天狼星·布莱克加入了临时傲罗,再比如塞德里克的父亲迪戈里先生面临了大麻烦,也忙的不着北,最重要的一点是,威尔逊们对于这个事件的态度非常的暧昧。
到达了级长包厢,赫勒斯停住了脚步:“还有一件事,在所有的事情之后。”
“韦斯莱们赌博被诈骗了所有的金加隆。”赫勒斯笑了起来,脱离卡了这些严肃的话题,她想到了这件好事,“为了他们将来的事业,最终决定接受了我的投资。”
“什么?!”克劳尼亚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你的投资?而不是我的?或者我们的?”
“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和我提这件事情?”
“谁知道呢?”那女孩笑的狡诈,“但这几年的版权我们共有,你很快就会见着他们的最终成果了。”
“这一点儿也不公平。”克劳尼亚不喜欢这种好朋友们瞒着自己就干完了所有大事儿的感觉。更何况这些人是因为自己才认识的——她是说,为什么要绕过他去呢?关于支持他们创业的事情,她已经提过好几次了,但男孩们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开来。
威尔逊·赫勒斯没准备再听艾伯特小姐发表什么关于不公平的言论,她直接拉开了包厢的门。
“嘿!克劳尼亚!”这次,是拉文克劳的巴格诺小姐先发现了她,“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