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布莱克先生。”艾伯特双手叉着腰,“现在我是老大了。”
“为了防止这种事儿再发生,”她说,“取个名字吧!”
可惜的是,艾伯特小姐的取名天赋和艾伯特先生同样糟糕。她金口一开:“既然你是黑色的,兄弟,布莱克先生也是黑色的,那么我们就叫你叫——不来图!怎么样!”
她决定趁热打铁,趁着这个刚刚上位狗老大的事件,把这只肮脏的臭狗身上已经打结的毛给剃光。
不来图的耳朵背到了脑袋后头,看起来非常的温顺,一点儿也看不出几分钟前还冲着克劳尼龇牙咧嘴。
讨好她是没有用的,他现在臭的就像是在牛粪里头打了滚,然后又吃了喝醉酒的人的呕吐物一样又酸又臭。
“你不会因为你很香吧?”艾伯特小姐嫌弃地把狗嘴转到了一边。
她打赢了这只狗之后,她坚信这只狗不敢再攻击她了。
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这只狗把头转到了一边。
“这样才是好狗狗嘛!”她虽然想亲热地摸摸他的脸蛋,但是看到上头蘸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结成的块的毛发还是放弃了。
“等剪完,成不?”
狗轻轻地摇了摇尾巴。
灾难从剪发之后开始。
剪去没法洗干净的杂毛,接下来就是洗澡了。为了让狗不在初夏感冒,艾伯特小姐甚至特地为他加热了洗澡水。
但是一说到洗澡,这只狗就像疯了一样嚎叫,因为被她拉着脖子,他只能发出那种杀猪一般的惨叫。
“你有毛病吧!!”艾伯特小姐被他溅了一身水,她可没有虐待他!“布莱克先生都没有你这样讨厌洗澡!!”
这只狗不会给人丢到河里头去过吧?
流浪狗们总是多灾多难的。
她好说歹说,从很脏会弄脏布莱克先生到没有人喜欢他,无论哪种话术都没用。
等艾伯特小姐竭尽全力冲洗完毕后,这只狗就像被夺走了灵魂一般躺在地上,一边发抖一边哀鸣。
她不得不又钻到不来图的面前安慰它:“好了,乖狗狗,没人打你,只是洗澡,你总得习惯。”
总得习惯!!不来图听完她的发言抖得更厉害了。
艾伯特小姐尝试让不来图换个地方,比如说先暂时寄养在海格小屋那儿,但他看起来十分不乐意,即使她用非常凶恶的语气命令他,这只狗也只是把耳朵背在脑袋后头发出撒娇一般的声音。
只愿意赖在黑湖旁边他自己刨的坑里边。
“好吧。”艾伯特小姐看了一眼周围,也没什么危险的因素,摆放希尔文后,他们留下了不来图先生的气味标识。
“城堡里面原来是可以带小·动物的。”艾伯特小姐苦恼地说,“但是你太大了,不来图。”
不来图摇了摇尾巴。
“等圣诞节的时候,我可以把你带回家,到时候就把你养在家里吧。”
或者老艾伯特家也行,刚好他们没有伴呢?有了狗出去溜溜也好呢?
她看了不来图的牙齿好一会:“说好的,只要不抽烟、不喝酒,即使你吃屎,牙齿也都是白的呢?”
布莱图的牙齿千疮百孔,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一颗是白色的。
布莱克先生咧着嘴展示他的白牙。
“是的!”克劳尼捧场地鼓掌,“布莱克先生的牙齿就很棒!”
救命!这是误入了什么家家酒的现场啊
可惜没有狗专用的牙刷。艾伯特小姐只能用纱布蘸着水帮这只狗摩了一遍牙齿,直到狗嘴没什么味道了才停下。
她认为没有什么能比不来图更臭的了。
确实没有——和布莱图的口水一样臭的是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他们同样发着一股散不去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