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谋反罪之外,绝对不会杀士大夫的祖训惯例,这即将要被由昏君转变成了暴君的赵官家,给首开先河了!”
“唉!我等,如今好似砧板上的鱼肉,说不定哪一天,赵官家就纠出我等以前巴结蔡太师的把柄,也会被押上这行刑的高台……”
…………
此时,已经到了午时,这些被邀请接受反面教育的朝廷官员们,反复多次的四下张望后,还没有看到赵官家的御驾前来,他们放心了不少。
只是,他们感叹,自己被强行邀请来观看对蔡京、高俅、王黼的绞刑,居然还被赵官家强行命令必须写一篇所谓《观后感》的文章,字数还得三千字以上,警惕反省得还要深刻……
这些朝堂之上的文官们,写文章是自然不话下,在科举考试时写文章或是写歌功颂德的文章,那就一个才思敏捷、下笔如飞!
可是,让他们写这种《观后感》,他们想一想,就感觉心里虚得发抖,双手也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来观看行刑的朝廷官员们,四处张望着,想看看赵官家在今日会不会像那日观看林灵素被斩时,突然前来呢?
他们四下张望了挺时间,已经到了午时,就快要押解罪犯上场时,他们也没有看到赵官家的御驾……
这些朝廷官员们觉得,今日,赵官家应该不会来。
突然,在过道之中,来了一队二百余人的全副武装的皇城司亲从军,保护着几位身着便装的人,从围观人群的道之中,鱼贯而入,来到了他们这些朝廷官员们的身边。
太宰余深因为今年七十多岁了,老眼昏花,没有看清这一队皇城司的亲从军所保护在中间的那几位便装者是谁。
他太宰余深对左侧太师椅上坐着的左丞张邦昌问,道:
“亲从军保护的来者,是何人?莫非是赵官家派来的哪位王爷?”
其实,坐着的张邦昌也没有看清,被那么多亲从官保护着的几位便装者,具体都是谁。
他站起身,手搭凉棚,向后面看去……
坐在太宰余深右侧太师椅上的右承李邦彦,也站起了身,做着跟张邦昌一样向后眺望的动作……
张邦昌和李邦彦,压低了声音,惊叹道:“赵官家,微服前来了!”
“喔?!”太宰余深手拄着太师椅的扶手,努力地站出起身来,也向后观望,属实看到了正向他们这里越来越近而来的一队亲从官保护在中间者,可不正是微服而来的当今天子赵官家吗?
距离赵官家一步远的左后侧,是今年十九岁的科举状元郎郓王赵楷;
距离赵官家一步远的右后侧,是往昔最不得宠、最近却突然得宠的英俊少年康王赵构;
赵官家领着郓王赵楷和康王赵构,皆穿着富家翁般的便装衣袍,他们父子三人被上百名亲从官(兵)保护着,已经到了这些朝廷官员所坐的前排位置。
除了太宰余深、左丞张邦昌、右丞李邦彦看到了赵官家领着两位皇子微服前来外,其他的官员听到身后的嘈杂声后,也纷纷回头,看到了赵官前来。
他们立即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这些官员都是人精,见赵官家这是微服来访,应该是赵官家不想暴露皇帝亲临现场的身份。
故此,百余名朝廷官员,都并没有急着下跪叩首,只是站在那里显得局促不安。
赵吉对群臣,做了一个示意落坐的手势。
百余名朝廷官员,立即会意,心有余悸地重新落坐。
太宰余深、左丞张邦昌、右丞李邦彦却非常知趣,因为他三人的座位靠前又居众官的前面,故此,他们三人小声地对官家,道:
“请三位贵人,坐在这里。”
赵吉也没有客气,他坐在了太宰余深刚刚坐过的那把太师椅上,对着赵楷和赵构道:“你俩也坐下吧!”
赵楷和赵构,分左右坐在了微服来访的父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