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瓦因女士和她的吸血鬼朋友没料到,女孩不但没有反应,反而向她们泼脏水。
西娅夫人选择坐在洛普旁边,她转过头,朝另一侧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微笑,但当她转回头看向另外三位女士时,又立刻把微笑藏了起来,因为那三位女士挑衅洛普而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她们看上去有些惊愕。
内尔女士嗤之以鼻,一想到一个前奴隶正试图教她礼貌,红色的眼睛显得微微愤怒。
“那是给我的吗?”她问洛普。
洛普给了她一个惊讶的表情,“果汁?”
她举起玻璃杯,仿佛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一无所知,但周围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
内尔静静地瞪着她,不打算让这件事就此罢休或不了了之。
她说:“我原谅你。”她怜悯地看着洛普,“你初入上流社会,作为一个在奴隶制度下生活过的仆人,”她打了个寒颤,“如果你不知道我们这里不向仆人道谢,我也不会怪你。你只是运气好,能来到这里,成为现在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给了她一个微笑。
“谢谢你给我这些不必要的废话,”洛普回应女士,后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以前,洛普什么也做不了。她是个奴隶,必须听从命令,尽管图尔并没有给她太多命令,但她必须学会如何表现得体,而现在她发现这毫无意义。
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像过去那样束缚自己的舌头。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上流社会的一位高级女士,是精英阶层的一员。
“我确实很幸运能来到这里,从我曾经所属的背景中走出来,我必须说,夫人。在那之前,请允许我插一句,”洛普直视着女士的眼睛说道,“我觉得你把自己的无礼误解成了身份高贵。你或许很富有,但别忘了,你喝的和吃的都是那些被你嘲笑的下等人做的。有趣的是,你愿意吃他们做的东西,却不能认同他们的存在,反而贬低他们。除非你在告诉我,你打算亲自走进厨房去做饭。”
洛普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饮料,“贬低别人这个配饰并不适合你,夫人。或许你应该把它放下,换点更适合你的东西,那样会让你看起来更得体,而不是像个……。你知道的,”她让夫人自己去填充空白,看哪个词更适合她。
图尔在另一个房间里,不知道他的小老鼠在另一个房间里正在惹麻烦。洛普的话并没有得到周围女人的赞同。除了西娅女士,其他人都看起来很生气,好像那些话是对他们说的。
“你不知道怎么和人说话吗?你是想挑起事端吗?”那位女士挺直了背脊,她的眼睛比刚才更亮了,紧紧地盯着洛普。
“抱歉,”洛普低下头。
她并不想惹麻烦,但这些正是那些曾经看不起她、在她上次参加西娅女士举办的派对时对她恶语相向的女人们。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但她采取了理智的态度,坚持自己的观点。
上流社会的人自以为比别人优越,看不起那些出生在贫穷家庭的人。
“我只是在阐述我的观点,在指出什么东西可能更适合你,”她补充道。
她回头看向那群人,目光再次锁定在尤瓦因身上,“尤瓦因女士,您同意吗?如果这位女士能放下架子,尤其是在她试图追求哈德林特先生的时候,她会更有魅力的。”尤瓦因和内尔都用略带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当然,洛普的耳朵很灵。当图尔和她进入这所豪宅时,她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捕捉到了一些字眼,并理解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他是个人类。
“哦,我看到领主了,”西娅打断了对话,女人们纷纷转身,看到尼古拉斯领主走进房间,他微笑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洛普立刻认出了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忘记呢,格蕾丝曾经在伊瑞士山谷把她拖过去时,她见过他。
尤瓦因把手放在内尔的胳膊上,似乎是在示意她跟着自己走,而不是坐在这里。跟她们一起来的那位人类女士站了起来,不情愿地向西娅女士和洛普鞠躬。
“我看图尔是把他的习气传给你了,”坐在她旁边的西娅说道,“还是你以前就这样?”她转过头,带着一丝微笑看着洛普。她眼中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这场小冲突。
西娅有很多熟人,但她真正认为是朋友的男性和女性并不多。尽管她的熟人们可能把她当作朋友,但她自己从未这样认为。这位女士和图尔年纪相仿,在他母亲去世前,她就认识他了。
今天,她把自己的奴隶留在了庄园里。在这种场合,他没必要出现,而且她不得不说,她很享受和这个人类的相处时光。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愚蠢和肤浅。
看到洛普笑了,西娅没有等待回答,又啜饮了一口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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