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医院的,我为什么要管?”黎幻的制符技术是师父手把手教的,所以做出来的符纸,完全不亚于师父。
“主人,见鬼符也没了。”
最后一张被黎幻拿走了,见鬼符的货架子那里都是空的。
黎幻顿了顿,思忖片刻道:“先不做,物以稀为贵。”
财迷店长也没有发表反对意见。
这会儿,黎幻在茶桌上专心制作着符纸,那些鬼们就坐在一起八卦着。
人八卦,鬼也一样。
“真的假的?刚中了进士就死了?”
“说来也奇怪,今年的榜眼进士贡士都得了疫症。进士前两日就死了,贡士和榜眼估计也撑不住太久。但最重要的是,今年的状元居然找不到人了!”
“什么叫找不到人了?”
锁匠鬼这家伙最喜欢八卦了,平时万益商铺没什么事,他就溜溜达达的东家走西家进的,听那些人或者鬼闲聊。
人家四五个大爷大妈聚在一块,它一个鬼蹲在旁边能听半宿八卦。
锁匠鬼说:“桑洲上届的状元和今年的状元都找不到人,离奇的是这两个状元都是一个州县的。这事儿早就在上流官员阶层传开了,明明他们都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杀进了殿试,又在殿试上拔得头筹成了状元郎。结果就在朝廷下发状元令的时候,居然查无此人!以至于上一届的审官与今年的审官们都被追责卸任了。”
“查无此人?既然查不到那这人是怎么进入的科考?参加科考之前,当地官员不是都要去参加科考的学子家中确认的吗?”
“所以说奇就奇在这里。那些官员明明之前都确定有这两个人,结果等发放状元令的时候,他们就跟蒸发了似的。最主要的是那些官员过后却都不记得此事!也有人猜测是有人对状元怀恨在心,从而下毒手给杀了!”
鬼们瞪大了眼睛。
这简直奇了!
桑洲的科考十年一次,都是入冬科考,深冬放榜。这不今届的榜单才发放,没等状元找不到的事再次发酵,疫症就来了。
黎幻嘀咕:“应该没人敢这么大胆放肆杀两次的状元。很显然这两届都是同一个人考的。不然谁千辛万苦考个状元不去认领?”
“说的就是啊。瞧瞧这位许知,下了六十张文昌符,可见考取功名有多难。”财迷店长叹口气。
黎幻几乎是弄了一宿,赶着天亮之前才把这六十张文昌符制作好,只需再接受一天日月精华的晾晒,这符纸就算是成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黎幻一直在补眠。
等她再醒来时,却没有听见商铺里熟悉的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一从房间出来她便看见坐在大堂里,闭目养神的男人。
周政似乎是风尘仆仆而来,眉宇间藏着疲倦。
但他还是很快睁眼。
四目相对,黎幻的睫毛颤了颤,“怎的在这休息?”
“找你。”
周政丝毫没有藏着掖着。
这里鬼太多,黎幻转了个身:“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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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政第一次进入黎幻的‘闺房’。
虽然这间闺房与寻常女子的大有不同,奇奇怪怪的风格,但周政也知这地方不是寻常男子能进的。
他便站在门口,“本王进去,确定合适?”
黎幻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古人的那套规矩她还是没完全适应,“有什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