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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这个女人不寻常(第1页)

夜已经深了,秀姨、香姨和白金玉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

秀姨这次回故乡确实是有着她的目的。她给白金玉两个选择,一个给他五万元钱,盖一座像样的小楼,从此告别这两间牛屋。也有了一个私校校长的气魄。一个是给他三十万,让他在邱岗街开办一所全封闭的完小。从幼儿班到六年级。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后外出打工将会成为一种趋势。而留守儿童就会成为一个重大的社会问题。开办一所全封闭的私立小学,无疑会为外出打工者提供意想不到的帮助。他们的孩子既有人管,也有学上。改革开放了,就是让人进入开创经济的社会。所以,你必需走在时代前列,而不能步人后尘。开办一所全封闭的私立小学,要建教室,要建宿舍,要购买空调,让孩子们冬天不至于受冻,夏天也不让他们热着。要有校车,每周有车接送孩子们到学校。不管校内校外,要保证孩子们的绝对安全。要开设学生餐厅,要有专用厨师,要有生活老师照顾孩子们的生活。既要做,就要做大做强。

白金玉惊异地问:“秀儿,这么说来,你就是一个投资人和合伙人了?”

秀姨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她的笑,每每都像是给白金玉出的一个谜。白金玉实在解不开。她说,她只会理发、美容,别的啥也不会。既不想开学校,也不想当老师。所以,她不是投资者,也不是合伙人。因为她根本没有打算从办学上收取红利。她只是资助,就算是把30万元钱借给金玉哥你了。你啥时候有钱了,你啥时候还我。一直没钱,可以一直不还。即使你忘记了这笔钱,我耿芷秀也不会有意识地去提醒你。我什么也不为,只为俺姐。目的是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虽然她既不是投资者,也不是合伙人。但她有监督和管理的权利。话说到此,无需再多说了。白金玉那创业的激情,早已被秀姨点燃。难道说,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连一个弱女子都不如吗?他答应了接受秀姨30万元的资助。秀姨并不会把30万现金直接交给白金玉。她要等白金玉到邱岗街找到校址,谈拢地皮,需要钱的时候,她才会拿出来。

钱是英雄胆。因为有了这个坚强的后盾,白金玉上邱岗街找人谈判校址,开办私校,就有了胆量,有了底气。连着往邱岗街跑了六七天,多方打听,也没有个眉目。白金玉都有点儿泄气了。想不到,若要办成一件事,会有这么难。想着若是就此放弃,怎能对待起秀姨对他的期望呢?又怎能完成秀姨让他和香姨过上好日子的希望呢?他便自我安慰,也许是时机不到,非坚持才能取胜。到第十天,那天秀姨刚从花叶岗到白金玉家,就有人捎来信儿说,让白金玉上邱岗街去,那个光头林绍想和他谈谈房屋及其土地出租的事情。那人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白校长啊!你咋恁会过日子呀?人家都有手机了,你也弄一部吧!这传消息靠跑腿,可是远远地落后了呀!”

白金玉勉强一笑说:“咱又不是大老板,又没有那么多业务联系,要手机有啥用?”

秀姨说:“金玉哥,我回武汉后,就给俺姐您俩一人买一部手机邮回来。不教人家笑话你。”

香姨说:“您金玉哥事儿多,给他买一部算了。我要手机一分钱使用都没有。再说,我也不会使,净花冤枉钱。秀儿啊,我不要,可是别给我买,我也不会用。”

秀姨说:“姐,好学哩很,等邮回来,教俺金玉哥教你。几分钟就学会了。你有手机了,以后咱俩说话儿就更方便了。”

上邱岗街去谈判,可不是一件小事。这牵涉到真金白银。若是谈的好,甚至能少给对方几千乃至上万元。白金玉考量考量,还是喊上了秀姨,让她陪他一起去。人多智谋广。再说,秀姨在武汉历练这几年,也是有实践经验的。如果没有她,这场谈判,也许就不会有实质性的突破。

秀姨也不推让,这个时候,不是谦虚的时候。在家上学时,听说过光头林绍这个人。有名的街痞子。但既要租赁他的土地,又要买断他的临街房。这在邱岗街来说,也是第一桩。估计这一场下来,没个十万八万都不中。如果对方狮子大张口,白金玉再没有实战技巧,他又想办学校,又急需一块地皮,怕的是光头林绍看准了这个商机,尽而坐地起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跟白金玉一起上邱岗街,起码能起到观敌瞭阵的作用。在关键时刻提示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邱岗街刚成立新公社的时候,就只有一条南北街。街道两边均是七所八站。改革开放后,公社改成了乡政府,街上私营的店面多起来。随着时代的发展,邱岗街又新建了一条东西大街。南北大街和东西大街正好组成一个“十”字形。南北街叫邱兴街,东西街叫邱旺街。借喻邱岗兴旺发达之意。街道两边新建了一排二层楼的临街房。房子后边就是农民们的责任田。

光头林绍的临街门面房,也是一座二层小楼,底上各四间。楼后边就是他家的责任田。还有一个打麦场,现在已经荒废在那儿不用了。它的位置在邱旺街中间,周围街坊有批发部、私人诊所、理发店、小型超市、饭店、旅社等。是一个不错的建学校地点。

在路上,白金玉把这几天他在邱岗街实地观察到的情况,详细地对秀姨说了一遍。秀姨问:“和光头林绍家相似的地形还有没有?”

白金玉说:“还有两家。但都没有光头林绍家这处地形好。”

白金玉和秀姨到光头林绍那座临街房门前时,门开着,光头林绍正和另外一个人坐在那儿喝茶。光头林绍年纪也不大,三十五六岁,人胖大,爱剃光头,人们便喊他光头林绍。白金玉和秀姨一进屋,光头林绍便打趣地说:“哟,白校长混得不赖呀?使上秘书啦!”

白金玉连忙说:“不打扎子(别开玩笑),这是孩儿他二姨,花叶岗的,都是亲戚。”

光头林绍呲着牙说:“既然都不是外人,坐吧,坐吧!这不,”他指着身边那个人说:“这也不是外人,孩儿他小舅。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有啥话咱都好说,不过,有话咧?都放到桌面上。咱明人不说暗话,该咋着咋着。能谈成,咱皆大欢喜。谈不成,俗话说,生意不成仁义在,咱们还是好朋友。白校长,我也不曲龙拐弯,我看你也是个直爽人,咱就直来直去。你也看过了,这座临街房,还有后边的五亩地,你一总给多少钱吧?你咬个牙印。中了,咱就来着。不中,咱再谈谈。”

秀姨说:“林绍哥,我插个话儿中不?”

光头林绍饶有兴趣地说:“情说了,没事儿,没事儿!”

秀姨说:“我看,咱还是瞎子割荞麦,一铺一铺来。老话说,打盆说盆,打罐说罐。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是不?先说你的临街房,你是租,是卖?租,是月租,还是年租?租金多高?卖,你想多少钱成交?再说房后的土地,你若说卖,我们断然不敢买。你也知道,私自买卖土地,这是违法犯罪行为。我们就是不办学校,也不敢买你的地,只能租。”

光头林绍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秀姨。他原想,一个白金玉容易对付的很。听说他小姨子给了他不少钱,让他在邱岗街开办全封闭私立小学。光头林绍也想借这个机会发一笔小财,不承想,白校长的“女秘书”,他的小姨子竟然这么厉害。他想起样板戏《沙家滨》里刁德一说阿庆嫂的话“这个女人不寻常”。再不敢瞎胡扯了。便说:“妹子你说得对,先说临街房吧!八万块钱一分不能少。后边的地,按月租,一月两万。也就是说,你先付给我10万,以后每月付两万就行了。我说的不多吧?”

秀姨看了看白金玉,问:“金玉哥,你看这房子值不值八万?”

白金玉想了想说:“有点高吧?”

光头林绍连忙说:“白校长,你扯天搁学校里教学,你不知道行情。耿妹子知道,这以后的升值空间统大着哩!八万块钱我可真是没有多要。”

秀姨说:“那中啊,八万就八万,我们认了。可是,林绍哥,我也是个农民,祖祖辈辈搁咱这岗上种庄稼,且不说咱这山岗薄地,就是河湾里的沙土地,还有那些黑土洼子,五亩地你种啥庄稼一年能卖到二十四万?五亩地,一年五万块钱到天上了。我也不想教你吃亏,但我也不想沾你的光。一年六千。按你的话说,我们先付给你八万六,往后每年付给你六千。你计算一下,如果你认为吃亏,咱就不再往下谈了。我们去找别的家。我想,就以这个价,我们在邱岗街上张明打鼓地说,会有人因此争得打架。你也常在街面上混,这个账我想着你比谁算的都清楚。你考虑考虑吧!”

白金玉说:“林绍哥,也不是没人租地种,租出去,就咱这儿的地,一亩地一年500块钱不得了啦。要不,我们按租地种的标准算?”

光头林绍看看他小舅子,用自我安慰的口吻说:“凭良心,这真的不少了。要不,就定下来?白校长啥时候能教钱送过来呀?”

秀姨说:“钱现在就可以给你。不过,没有现金。你可以上信用社开一个户头,随后把你的账户交给我,我把钱转到你的账户上。但是,还要有一个前提,我们的这些协议、款项、交款时间,租用年限,都要到乡司法所去,让司法所为我们出具盖有司法所公章的协议,免得日后我们双方有人反悔。”

光头林绍有点想生气,他说:“妹子,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我连这个信用都没有,我还在邱岗街上混个啥呀?谁不知道我光头林绍说一不二,难道你还怕我讹您不成?我是那号人吗?”

秀姨莞尔一笑说:“林绍哥呀,二十四叩你都拜过了,最后这个揖作不了啦?再说,走法律程序,对我们双方都能起到保护作用。我们何乐而不为呢?你也是个明白人,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以法治国的时代。咱可不能去作一个法盲呀!以后还有好多事情,俺还得找你领教哩!再说,在邱岗街上开学校,还得指望林绍哥你给捧场哩呀!往后呀,我们麻烦你的时候多着哩!”

伸手不打笑面人。秀姨这软甜面香的话,说得光头林绍心服口服。况且,秀姨把高帽给他一戴,他就突然有了称霸邱岗街的欲望。当下便说:“好好好,妹子呀,您哥我谁都不服,我就服你!好!咱现在就上司法所,要是吕所长那小子胆敢不写,看我在酒桌上咋整他!”

事情一谈妥,秀姨就回武汉了。余下的事情要白金玉一个人跑腿。办学校,搞基建,招生员,聘老师,一大堆杂务,一天一天都要处理。白金玉便又想起了秀姨,若是芷秀在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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