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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补偿(第1页)

一向性子耿直的斜子冬,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逃离,可能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跟着白云到她家,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他却是难以预见结局。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让他活命,只要不整死他,一切都好说。

白金鼎赶着老母猪,白云押着斜子冬。他们终于走到家了。而柳茹月也早已回来。看见了斜子冬,她的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个死东西还真敢上她家来。她就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受辱的经历讲给了白金鼎。怒火万丈的白金鼎简直要发疯,他抡起拳头要打斜子冬,被柳茹月和白云拦住。这一会儿,斜子冬真想趁机溜走,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家都坐下来了,拣最难听和话数落斜子冬。他是哑巴进庙,一言不发。只有听别人说。

按老规矩,打了不罚,罚了不打。既然斜子冬没有挨打,受罚是少不了的。还是柳茹月聪明,她说她被斜子冬这一侵犯,她都吓出来心脏病了。她也听说,心脏病可不是很容易能治好的病。这要是花起钱来,可能就会没个数。而白金鼎却说,不想出钱,就把这件事直接给公社武装部说,让公社来管。斜子冬一听说不出钱就把他交给公社,一闹腾,事儿越闹越大。弄不好,他还会被县公安局抓走,还得坐牢。想到此,他便有些慌乱。

白金鼎说出了数目,让斜子冬拿出两千块钱。这事儿就算平息了。一千块钱给茹月治病,一千块钱算是给白云的名誉损失费。她这么小的孩子,你竟然下得去手!

斜子冬想辩解,想说说他和白云的事儿。白金鼎是误会了,他根本没对白云做什么,只是背了背她。但他张了几张嘴,话到底没有敢说出来。既然白金鼎说要两千块钱,就是他赖着不给白云这一千,白金鼎也会有办法,有理由让他给柳茹月。沉默了一阵子,他咬咬牙,也就认了。

斜子冬知道自己的家底,只有1200元的存款。再多的话,他是拿不出来的。便对白金鼎说,今晚先给他1200,剩下那800元,等七天后,一定如数奉上。

斜子冬因为犯了错,强奸了柳茹月,又背了白云。自认为理亏。东拼西凑,把那800元给白金鼎送去了。他再也不敢搭理白云了。怕白金鼎他弟兄们发现后,又会讹诈他。

白金鼎没有哄骗妹妹,斜子冬把那800元送给他后,他便把整数的1000给了白云。并教训她,作为一个闺女家,多注意自己的形象,少和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万一出了事,丢的是白家的人,吃亏的是自己。白云只是听她哥的数落,一句话也不说。但她总认为,这件事对不起斜子冬。他就背了背她,就让他出1000块钱。真有点讹人的味道。她也想过,不中了,就教这钱还给斜子冬。不明不白的钱,自己花着心里总是有阴影。但又反过来想想,斜子冬一直想沾她的光,这钱就算他预支给她的。她会还他的。采用什么样的方式还给他,她自有主张。

这事儿发生半月后的一个黃昏,那时夕阳已经滑落到丘陵的那一边,漫天云霞像是镶上了一道金边。柔和的风在丘陵与河湾间轻拂。都收工了,白云故意踢了踢斜子冬,示意他慢点走。斜子冬往前走了两步,腿猛地一瘸,好像鞋子里有什么东西,便停下来,脱下鞋子,往外倒了几倒。这才又把鞋子穿上。而此时,社员们都走到他前边去了。

到干河那儿,他看见白云转进另一条深沟,他也跟了过去。

斜子冬一到,等待在那儿的白云就问他:“斜子冬,你来是干啥哩呀?”

斜子冬的倔强劲又上来了,脖子一梗,说:“我不弄个啥儿,你若嫌碍你的事,那我走!”

斜子冬转过身时,被白云一把拉住,她嗔怪地说:“你看你,连个小孩都不胜,我开个玩笑你就生恁大的气?”

“开玩笑?”斜子冬眼一瞪,酸溜溜地说:“你这玩笑开的不赖,我就背了背你,您哥就讹走我一千块钱。你还敢给我开玩笑?我实话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多钱。”

“你只当是先借给我的中不中?”

“借?有借有还,你准备啥时候还我呀?”

“今儿黑了就还你,在西老沟你等着我。我说到作到。”

斜子冬揶揄地说:“您二哥还找老母猪不?不找了我就去,若是还找,我就不去了。”

白云用软绵绵的拳头捶着斜子冬,说道:“你就是个老母猪,你一头猪脑子。”

斜子冬猛地把白云揽在怀里,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今儿黑了我等你,一定等你!”

白云陶醉在大男人的粗犷中,但她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在她那无知而愚昧的世界中,也许片刻的欢娱就是一种享受。缺乏过多知识的滋养,疏于家庭良好的教育,一个人能成为什么样,完全取决于他自己。非让家庭和社会负一部分责任的话,这分明就是在推诿罪责。

斜子冬胡乱在白云脸上亲吻着,双手在她身上漫无目的的摸索着。白云扭捏作态的表演,让斜子冬欲罢不能,他直白地说:“你看这儿的草多深,多厚,现在就在这儿吧!我等不到今儿黑了。”

“万一有人来了咋办?”

这句话像是对斜子冬兜头浇的一瓢凉水,把他的欲火一下子就给泼灭了。他呲着牙说:“中,中,今儿黑,今儿黑。”

斜子冬虽然答应得干净利索,但一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走出家门,他又繁软蛋了。就自己那倒霉劲,还敢去见白云?上一次,误把柳茹月当成了白云,弄出那一章子。结果,只背了背白云,白金鼎便认为他已经和白云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两罪合一,敲了他两千块钱。有这两千块钱,能买一个外省女人了。她白云再挑逗,不上她的当总是中吧?反过来又想想,又不是白云设下的骗局,那清白是自己运气不好。也许他不该和白云有瓜葛,不中了,今儿黑了干脆不去了。省得又闹出啥幺蛾子。净弄得人财两空。再想想,白云始终对他一片真心,若是就这样不去了,也怪可惜的。既然是她先说出来的,那去见见她又有何妨?

斜子冬满腹疑惑,矛盾重重,进退维谷,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白云家东边大坑那儿了。一个女孩从杂树林里探出头,轻盈地喊了一声:“斜子冬!”

斜子冬也不敢吭声,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下。白云便走到他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说:“我想着今儿黑你也不会不来。”

斜子冬就搂着白云,一直往西老沟走。他实在太害怕这片树林。

沟坎上是很少有人走的小路,这儿长满了杂树,特别高的树并没有。大都是枝蔓橫生。就是在白天,如果沟里坐一两个人,不十分注意的话,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沟坎下,长着深深的,厚厚的荒草。人坐在上面,就像是坐在了柔软的垫子上。斜子冬往草上一坐,就把白云抱在怀里,又亲又摸的。两个人快乐地作着前戏,忘却了时间和空间,只有欢乐和幸福。

乐极生悲这个词语不是专供他俩的,但被他俩给撞上了。

斜子冬信心满满,像一个即将冲锋陷阵的将军,拉开了阵势。而白云也将以少女之躯,迎接来自斜子冬的挑战。白云仰面朝天躺在沟坎边的草丛上,斜子冬拍马而进。正在这时,沟坎上突然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那些人还拿着手电乱照。这一照,就照着了斜子冬和白云。本来沟坎上下距离也不过四五尺,那几把手电筒明晃晃地照下去,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白云提着裤子站到斜子冬身后,打手电的人突然说:“是冬贤啊?!”

斜子冬听出来了,原来这是他邻居的几个信主老婆,不知道她们在哪一家进行了家庭聚会,正好从此路过。斜子冬可怜巴巴地说:“姆啊,娘啊,婶啊!您几个可别往外说呀!”

后来,几个老婆们总是说,白云那妮儿特诡诈。别人也不晓得那个“诡诈”是啥意思。惟有她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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