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华墨不一样,他长大以后,既没有继承迟家唾手可得的家族企业,也没有插手远在海外的华家的任何事务,而是别出心裁,令人费解的选择成为了一个心理医生。
这跟混吃等死,放弃抢救基本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华墨的老子迟锦莫不在乎,他永远气定神闲的母亲唐暖暖也不在乎,这一家子都透出一股超然物外的心大和想得开,别人也就没资格逼逼。
华医生的业务水平,是华夏有名的,据说非常之好,极其靠谱。
于是慕景晟六年前在发现自己有厌女症的第一时间,就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相信谁不如相信自己的挚友的态度,第一时间的求助于华墨。
结果,华医生别出心裁的给慕景晟下了药,顺便帮他叫了客房服务。
事后说起来,华墨还一脸认真的辩解:“那天是愚人节啊,我跟你开个玩笑。”
开你妹个玩笑。
慕景晟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崩溃:“四月五号,愚人节?”
都过去四天了好吗。
华墨更无奈,摊手:“那我工作太忙记错了不行吗?”
你说行不行?!
如果杀人不犯法,慕景晟很笃定,现在每年的四月五号,应该是华墨的忌日,他会定期给自己的挚友清理坟头草的。
总之,就是这样一位业务水平过硬,但总是不靠谱的心理医生朋友,在半夜给慕景晟打了电话,慕景晟一接起来,对面就传来了华墨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嘿,兄弟,这么晚了,还没睡着,神经衰弱失眠的毛病还没好吗?”
“你能治吗?”慕景晟心情不佳,冷冷的问。
“你的病我治不好,你那都是绝症。”华墨十分乌鸦嘴的诅咒了慕景晟,之后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有个新发现,想跟你说一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我不想听你就不说了吗?”
“呵,怎么会呢,愚蠢。”
“我数三个数,你不说就算了——3。”
华墨:……
“不绕圈子了,我说的是正事。”华墨终于换上了严肃的腔调,语言简洁有力:“根据最近十几年的各种数据采集和病例分析,我发现世界范围内,恐女症患者最后转变为基佬的比例,大概是百分之三十,这里面虽然不排除是为了避免孤独终老,出于人类最基础的情感需求做出的妥协,但是总体而言,一旦你换上了恐女症,那么距离成为一个gay,大概只有一步之遥。”
“那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呢?”慕景晟舔了舔嘴唇,面无表情的发问。
“哦,你总得把一些意外事故,和自然死亡率都计算进去,还有,因为社会上毕竟是男女各占一半,这种病症太严重的,也可能被送去精神病院。”
慕景晟:……
这意思是,早晚要弯?
华墨语重心长:“出于对朋友的关爱,慕先生,你一定要积极跟病魔做斗争,毕竟你这样斤斤计较,毒舌又臭脸的男人,要求又那么高,找到合适的男性配偶大概比找女人更难,我怕你最后会盯上我,而我虽然近期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但是直的天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