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不愧跟她从小一起长到大,连骂人都骂得一模一样。
江少虞脸色大变,拉了拉他的手臂,想让他别冲动。
盛怀安却想着自己说好了要保护她,撸起袖子警告他,“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但是你若敢在对她动手动脚,别怪小爷对老不尊!”
“很好。”中年男子气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半柱香后,盛怀安双手双脚被绑,黑衣人随手一丢,丢到江少虞身旁。
江少虞将他好心转过来,只见他鼻青脸肿,满头灰土。她愧疚地从怀里掏出宋宴礼塞她嘴里的那张手帕,帮他擦了擦。
盛怀安闻了闻,拧着眉头,“怎么一股尿味?”
江少虞闻言反应过来一顿干呕,她就说这味道怎么这么怪,可不就是尿骚味吗?她竟然还放在了嘴巴里!转头狠狠地瞪向始作俑者。
而宋宴礼只瞥她一眼,不予理会。
中年男子让人搬了把椅子进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辱骂他,还被骂了两次老东西,气得心梗都快出来了,一屁股瘫在椅子上着顺气。
见此盛怀安小声言语道,“那人是谁?你怎么会被他抓?”
“他是谁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至于被抓还不是因为这狗贼。”江少虞朝角落里的宋宴礼撇了个头。
盛怀安看了眼宋宴礼,联想到她晚上说的那件事,“哦,原来是他。”
江少虞古怪地看着他问,“你认识?”
“不认识啊,但你不是说过有人撞了你就跑吗,这人又穿成这样想必就是那鬼鬼祟祟之人。”盛怀安理直气壮。
江少虞哎呦一声,“可以啊,那你是怎么发现我不见的?”
盛怀安狼狈躺在地上还不忘仰着那张肿脸得意,“小爷半夜醒来就忽觉不对,一翻进你房间看你人不在,出门逛一圈闻到了一股香味,便跟着过来,找到了你。”
她本只是赌一博,真没想到盛怀安能找来,江少虞啧啧两声,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欣慰,满嘴夸赞着,给他嘴都快夸咧到耳朵了。
另一边角落,宋宴礼又一次将这两人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抬眼看了一眼盛怀安。
只见他衣裳上印着几条脚印,因为笑得太开,鼻血又流了出来,他用被绑着的手随意一擦,顿时糊了小下半张脸。
宋宴礼收回视线,心中冷嘲道,两个蠢货能玩到一块也是不无道理。
中年男子好一会儿终于将气顺好了,看了看这三人。
一个在墙角处冷眼相待,一个躺在地上模样笑嘻嘻,另一个直接跟回家了似的两脚一瘫,坐在地上小嘴还不停嘀咕着,就差给一包瓜子开茶话会了。
刚顺下的气,瞬间又上头,中年男子怒吼一声够了,“你们两个当这是何处?”他用手指着江少虞,火大道,“你,快说东西究竟藏在了哪里。”
“大哥,东西我真不知道在哪,你怎就可盯我一人问呢。”江少虞委屈至极,终于理解了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中年男子此时耐心到了极限,怒拍椅把手,“给我扎,扎到他开口为止!”
两边黑衣人接令后就要上前。
江少虞连忙大声一呵,“等等,等等。我不知道东西在哪,但我可以帮你找出来。”
中年男子被他骗了两回,有所顾虑,“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江少虞指了指身旁的盛怀安,“他是盛大将军的儿子,在整个京城只要他爹一声令下,能有什么找不到的。”
中年男子看了看盛怀安,冷哼,“你当老夫是个傻子?东西是从宫中偷来的,他爹既是个将军,将此事告知他岂不是自投罗网,怎会帮老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