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蓝面具男子惊慌上前扶住他。
黑衣男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心中怒意更盛,恨不得立马杀了他,却见江少虞转身拔腿跑了。
黑衣男子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气过,用仅有的理智嘱咐蓝面具男子,“你把他和东西先带回去,切记不要惹人注目。”
说完,也不给蓝面具男子想说什么的机会,瞪着江少虞的背影磨牙切齿,“江少虞,你死定了。”然后抬步奔着她追去。
江少虞肯定想不到黑衣男子念了自己名字,也肯定想不到这个戴着面具的小偷,正是她避之不及的阎王爷—宋宴礼。
由于晚上阿策失了手,他便改音换貌亲自前来,不料早有他人先进了一步,索性便在外面守株待兔,结果就被江少虞怒气冲冲给误认成了阿策。
又意外被拿了有关能识别身份的元石。
虽然江少虞好像没看出来,但宋宴礼的在别人发现前,一定要拿回来。
而还一直以为他是为了灭自己口的江少虞,此刻蹬着小腿跑得飞快,想到那黑衣男子有轻功,这么跑下去很快还是会被追上,一观四周,左前方有几座假山,想都没想,她躲了进去。
很快,黑衣男子果然出现了,江少虞紧张地捂住鼻息,心脏急速跳动,看见黑衣男子从面前擦肩而过,快跳出来的心脏才缓和许多。
其实宋宴礼早就听到她的动静,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假意走过,实际从假山另一面绕进,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江少虞没所察觉,探头探脑看了好几次,以为他真走了,虚脱地扶着假山,忍不住喃喃骂道,“这狗贼跟宋宴礼简直有的一比,脾气暴戾,心眼小又记仇,算了,还是赶紧逃命再说。”
她刚退一步,后背就撞上一面坚硬的胸膛,江少虞僵硬抬头看去,只见黑衣男子那张白色面具孔下的双眼冷得不能再冷。
宋宴礼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评价,不论在朝歌国还是自回到景德国,谁见到他不追捧赞扬,也就自遇到江少虞,不仅这辈子最大的气都出来了还被骂的这么不堪。
他气得一字一句道,“你—找—死?”
江少虞汗毛竖立,转过身面对他退后几步保持距离,吞了吞口水,举起手上的圆石,“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就…把它捏碎。”
说完她又后悔了,给她捏一年都不定能捏破一个角。
她那三脚猫力气,宋宴礼跟听了个笑话,轻而易举上前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扣按在假山上。
江少虞双手被扣在头顶,怎么挣扎都动也动不了,累的脸红脖子粗,感觉到左手就快被他撬开,她连忙大喊道,“救命啊,救—”
宋宴礼果断收回撬开的手,捂住她的嘴,强忍怒意,“蠢货,若是把官兵招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江少虞才不信他的鬼话,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唔唔两声示意他松开点手。
嫌弃她嘴唇上的湿度,宋宴礼警告她别乱喊就让她说话。江少虞点头,他刚松开手,她就急眼道,“你才蠢,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骗过我?我小脑袋瓜聪明着呢!”
宋宴礼真是没见过有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没忍住出口嘲讽,“人贩子抓你去卖都亏本,全身上下你也就脑袋值点钱。”
“怎么还骂人呢你!”江少虞品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他拐着弯地在骂她。
宋宴礼不想再与她进行无味的争执,又去掰她手。江少虞掌心的手都被他扣得生疼,灵光一现,冲他身后喊道,“宋宴礼,宋小侯爷来了!”
身为真正的宋宴礼,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假的,根本不上当,一瞥假山旁有个不知是谁丢的手帕,管它脏净,拿起就往她嘴里塞。
太过分了!
嘴里一股臭味,江少虞气得唔唔不停。
好不容易撬开她的一只拳头结果里面却是空的,他又往另一只手去撬,耳边都是江少虞唔唔的声音太聒噪,吵的他注意力分散,竟没注意周围埋伏了人。
忽而感觉脖子传来一阵刺痛,下一刻他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江少虞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倒了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拿下嘴里的手帕,将圆石放在身上藏好,刚抬脚要迈过他的身子时,脖子也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身子一软,摔倒在宋宴礼身上。
江少虞双眼模糊,心道不好,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掏出盛怀安送的香水,打开瓶盖后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