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他们换一天去守夜?”时南汐急切地问,“今天晚上真的会有大难临头。”
胡奶奶擦手的动作一顿,惊讶看着时南汐:“这件事还没完吗?”
“今天晚上会再出事的,不只是王麻子,会祸及到你们全村的人。”
时南汐点点头,胡奶奶立刻放下毛巾,转身要出去,小天却伸着手臂拦住她。
“奶奶别管他们,你难道忘了吗?我被王小麻拖进他家里挨打,那些村民们眼睁睁的看着都不救,我们凭什么要管他们?”
看着却不伸手阻拦,他们和王小麻一样过分!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呢?”胡奶奶气地拍手,“邻里乡亲,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
说完胡奶奶就走出家门,而坐在胡同口的几个长舌妇看到胡奶奶出来了,个个脸上都扬起讽刺的笑容:“住在大房子里就是舒服。”
“真不要脸,霸占别人的房子!”
“就是为老不尊!”
“你们说谁呢?”站在胡奶奶身后的小天冲上去,要和几个女人理论。
“哎呦,真是吃炸药,自己敢做,还不许别人说了!”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尖声尖气地说。
“就是。”另一个黄头发的女人拍着自己的胸脯,做出很害怕的样子,“那也要用,真是吓死我了!”
“你们!”
时南汐连忙拉住小天,让顾沉渊把他带到屋子里去。
听到他们阴阳怪气的话,胡奶奶也没有生气,只是和善笑着对她们说:“王家媳妇,南汐掐算出今天晚上会出事,劳烦你们去跟大家说说,看能不能换一天去给李元芳守夜。”
“人死的第二天守夜,这是我们村的规矩。”长头发的女人不屑地说,“你也太恶毒了吧?你们把元芳逼死了,连死都不能让她安稳!”
“就是!”
时南汐听不下去了,走上去瞪着长头发的女人:“我告诉过你,这间房子是王麻子吞掉了小天生活费盖的,这房子本就是胡奶奶家的!”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短头发的女人扯了扯头发,“走吧,姐妹们,去给元芳守夜。”
“唉!”胡奶奶上前要拉住她们,时南汐却拽着她,不准她再过去了,“算了,奶奶,好言难劝送死鬼,让他们去吧!”
“唉……”胡奶奶长长叹了口气,强颜欢笑地说,“我再跟其他人说说。”
“好。”时南汐点点头。
如果她不让奶奶去的话,真出了什么事,胡奶奶肯定会愧疚死的。
只是,胡奶奶在通往李元芳葬礼的那条路上站了一整个下午,劝说了所有想要去为李元芳守夜的人,但无一例外得到的全是冷眼和嘲讽。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钟,胡奶奶才十分沮丧地回到家里,嘴里喃喃自语:“都怪我。”
顾沉渊叹了口气,和时南汐一起去安慰胡奶奶:“奶奶,这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对啊,奶奶我只是有预感,说不定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在厨房里忙碌的小天也探出头来,对胡奶奶说:“奶奶,你已经提醒过他们了,就算他们出事,也是他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