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一升起。赵无忧的大嗓门就在木屋中响起。“妈耶,真大儒啊?”他武功不错,遥遥一看就看到了远处的身影,为首一人正是曾经滨阳书院之中名声极大的刘尚言和陈正!“还是滨阳书院里面最厉害的一批人……”“林兄,”赵无忧瞪着牛眼,转头看向林轩,“这些人你从哪儿骗来的?”李少英等京城四杰在一边眼睛都红了,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在冒酸水。“林兄你真该死啊……”“先是把聂花魁睡了,紧接着好像吴悦小姐也动了心。”“现在还能把滨阳书院的大儒骗过来,咱们同为京城四杰怎么就没你这样的魅力呢?”冯岳平突然捂住屁股,惊恐地说道:“林兄,你不会……不会有那断袖之癖吧?然后就连男人也都可以吸引过来!”“尤其是那些大儒之类的老男人,最好林兄你这口啊!”嘭!林轩一拳头干在了冯岳平的脑袋上。“滚!”“老子只喜欢女人!”而在不远处,滨阳书院的大儒之间气氛却没他们这么欢快。不仅如此,他们之内似乎还有几分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听着不远处的声音,站在刘尚言一边的陈正面色讥讽:“这就是尚言兄说的文道永昌之地?”“文道在哪?”“荒山野岭,不毛之地,要不是尚言兄你盛名在此,老夫都以为是北狄人准备将我等骗来杀了!”在陈正身后的几名滨阳书院大儒也都面色不愉,纷纷露出了被欺骗一般的表情。“那林轩小儿居然在这儿开书院,简直就是自毁根基!”“他究竟怎么想的,不与永王一样建立在城县之中也就罢了,实在不行在乡野之中建立也行啊……这未免也太古怪了吧?”“这种鬼地方要是能招到一个读书种子都算我输!”不少大儒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后悔的神情。他们今日可是听了刘尚言的话,拒绝了永王的邀请才来到此地投奔林轩。结果一看,竟是这么个景象?刘尚言自己也有些愣神。他听闻林轩当时是随便投掷玉杯,选了一个不毛之地。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位未正名的准师父竟是选在了这么离谱的地方!饶是无比笃信林轩的刘尚言也在此刻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低声回了一句:“林小王爷这乃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神特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场的几位大儒都扯了扯嘴角。要不是他们亲眼见过林轩上青楼然后被赵政撵下去的模样,他们就信了。陈正一振衣袖,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在今日之前,他就已经被赵无咎暗中收买,为的就是拉拢滨阳书院的其他大儒。却没想到他还没动手,刘尚言这个威望最高的家伙竟是直接倒向了林轩。赵无咎被刘尚言带人拒绝之时,已经与他对过了眼神。无论如何也要离间林轩与滨阳书院之间的关系!尽管滨阳书院已经被北狄使团所灭,但剩下的大儒……赵无咎得不到,林轩也休想得到!“还得多谢这个小贼胡闹,如果没他这么一闹腾,”陈正面上义愤填膺,心中却是已经在狂笑不已,“只怕我想离间两者之间的关系还有点难度!”“但既然这个小子不自量力,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见到有些人的神情已经动摇,赶忙趁热打铁:“哼,尚言兄真是不听劝,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小贼并非良选!”“喜好上青楼喝花酒,每日上街架鹰走犬,这能是什么教化天下的贤才?”“依我所见,尚言兄就是被那林轩小子一时的表象给骗了,”陈正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看人不能只看一时啊……尚言兄,你这一被骗,我们这些往日书院同僚又该如何自处?”刘尚言的神情变得愈发难堪。见到众人表情的变化,陈正挑了挑眉头。“现在回到东平县,加入永王殿下的永安书院其实还来得及!”“不管怎样,总比和林轩这等不自量力的纨绔子弟一起要好,等到他与永王殿下比试之时再想回头就晚了啊……”这时,林轩几人的声音传来。“哎,尚言先生带着诸位大儒前辈来了啊。”“我这儿还没建好,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而刘尚言还没开口,陈正便用鼻孔对着林轩:“招待不周?”“呵呵,小王爷这何止是不周啊,这是要将我等埋尸于此!”他面上满是不屑。“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和永王殿下竞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林轩睁着死鱼眼看着他。拿屁股想都想得到,陈正这种表现积极的出头鸟肯定老早就被赵无咎收买了。“哦?”“那陈先生又有何指教?”不止是陈正,滨阳书院的一干遗老遗少中都有不少人笑了。“有何指教?”陈正突然捧腹大笑起来,他笑声里满是讥讽。这小子简直就是把脸凑过来给他打!“林小王爷,你真是要笑死我!”“第一,永王殿下的永安书院高楼遍地,藏书无数,往来都是儒雅之士,你这有什么?就连农夫都不愿从你这经过!”“第二,附近只有荒山野岭,几乎可谓是荒无人烟,一眼望去最多只有星点田户,小王爷是准备从哪弄来生源?”“莫非用那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农夫不成?”他摇头不已。“林小王爷,你这是自寻死路!”“还请小王爷跟尚言兄说说,劝尚言兄迷途知返,重归永王麾下!”此刻,陈正的心中也无比得意。这两个问题一出,只要林轩想着回答,那就一定会落入到他的话语陷阱之中。论及诡辩的计俩……整个滨阳书院都无人是他的对手!但他却忘了,林轩是个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妈的,尚言先生还没说话,你这老东西就开始教小爷做事了?”林轩直接朝着陈正啐了口唾沫,反手就是对着赵无忧挥了挥手。“老八,上!”话音刚落,赵无忧就已经撸起了袖子,狞笑着冲向了陈正。嘭的一拳下去,陈正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到底不起。昏迷前他就一个想法。你狗日的不讲武德!“还有谁想迷途知返啊?”林轩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地坐地上,笑眯眯地看着一干大儒。心中对着陈正早就翻了一百个白眼。蠢东西。谁特么跟你们讲道理?他林轩就爱和莽夫比文笔,和文人拼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