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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吧>乡镇干部最怕举报什么 > 22(第2页)

22(第2页)

老赵说别大爷你怎么说话,难道我是黄泥村叛徒?

别老头说,那不一定,谁知道呢。

两人正斗嘴呢,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篱笆门打开,只见李岚好象雪人样扑了进来。一见朱正刚,她摸出一封信气喘吁吁地递给他说,朱助理……快快……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朱正刚见她那模样赶紧将那封信打开,只见上面有几个大字:正刚我喜欢你,至死不渝!郝红云绝笔。他望着那熟悉的字体,大脑一片空白。绝笔,怎么会?他摇晃着李岚说到底怎么回事?李岚白咔咔一张脸对着他。

老赵嘀咕着走过来,要拿过字条去看,朱正刚好象叫火烫着样跳起来,说不不不,将字条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上。别老头狐疑地望望李岚,又望望朱正刚,摇摇头。朱正刚死死地抓着李岚,说这字条你怎么来的,红云她现在哪里,你快说,你快说啊。李岚喘息已平息多了,她着急地说朱助快别问这么多了,你——你快去镇子,你、你女朋友——

朱正刚一听这话转身就朝外跑,连后面老赵同别老头着急叫他的声音都没听到。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荡着,絮棉一般挂在树梢,飘落地上。朱正刚欲哭无泪,吃力地走着。他好象见着郝红云了,身着火红衣服,颀长的身段好象精灵一般在他前面飘飘荡荡,不时地朝他妩媚地一笑,真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朱正刚的心在流血,一瞬时,多少往事浮上心头……

郝红云是朱正刚大学期间最大的收获,可是没有想到大学一毕业,他却永远失去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好象遭遇严霜打败的蔫茄子,在如花一般梦境中同她相会,可醒过来却四顾无人,欲哭无泪……啊啊红云你为什么说要走,你真的这么绝情么?鹅毛大雪纷飞而下,将他脑袋覆盖,掉在他衣服上,滚进他脖子化成了水,沿着脊背朝下流淌,他却浑然不知。

裤兜里有一团火,烧灼着他的肌肤。那是红云写给他的纸条,也是最让他惊骇的东西。他摸出那张纸条边走边看,不错,那是郝红云那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娟秀,充满了灵气。可是,纸上面为什么水迹斑斑,难道是你的泪水打湿?正刚我喜欢你,这话过去她经常说,他也没少说,仅仅六字现在见来却这么感动,真的让人触目惊心。啊啊,红云,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傍上马力那厮,难道你不知道爱情是自私的?你不知道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女人,一直忘不掉你么?既然你对我一直不能释怀,那我感谢你,我朱正刚是男子汉,襟怀广阔得如同大海,就算你与马力曾经有过,我也会容纳了你,你何必用绝笔来吓唬我?

鬼才晓得你为什么跟了马力,也许也许,是马力那厮身上美丽的光环蒙蔽了你,使你一时之间乱了方寸,迷惑了本性?

可是可是,不是说你和马力已在国庆结婚,你真的遭遇了不测么?

朱正刚深一脚浅脚走在雪地里,身后留下一串脚印。下山的路好难走啊,皑皑白雪哪里才是尽头?朱正刚真的是连滚带爬下的大栗子山,走到那条通往山外的机耕道,看见前面有一辆手扶拖拉机,赶紧追上去搭车。车把式是一个年轻人,车斗里还坐着另外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的汉子。等他气喘吁吁跑到拖拉机前,小伙子说去哪里,听朱正刚说了后将手一摊,朱正刚赶紧摸出一张钞票放上去。拖拉机突突突轰鸣着,沿着机耕道朝山外驶去。

雪仍在下,天色阴霾得好象死人的脸子。车把式同那汉子大约是熟人,拉开了话匣子。朱正刚心里如汤煎油炸,恨不能长一双翅膀飞到黄桃镇,可拖拉机却如老牛破车呼哧呼哧喘息,比牛还慢。车把式和汉子神侃着,不时还打着哈哈笑。事不关自,他也没有听,只焦急地望着前面。突然,他们的一番话引起他的注意。

车把式:大哥,这么说,黄桃镇这旅游长廊建设就是最近的事了?

汉子:哪里就是黄桃,还包括黄花,黄水,猴子沟还几个乡镇呢。

车把式:啧啧啧啧,这么大的手笔,老板来头大啊。

汉子:那当然了,省里著名的宏大集团,据说老板都来这里考察多次了呢。

车把式:那这里农民该发了哟?

汉子:能让乡下人占了便宜?宏大的马老板精明得很,绝对不会的。

朱正山突然见那汉子回头朝他一瞥,赶紧将头朝着路旁,好象被人发觉了隐私一样不由得脸庞滚烫。原来马力那厮真的瞄上了这里,难怪在张自真那里遇见了他。马力天生一个经济脑袋,当时他们要好时,就曾经以口算精确著称。不过他哪里来那么多资金搞开发,难道他抢了银行?朱正刚这样胡思乱想着,拖拉机终于到了镇口。他跳下地,沿着那条水泥路筋斗扑爬地朝镇政府跑去。

镇政府大门围满了人,隔老远就传来闹烘烘的声音。朱正刚心里一沉,难道红云真出事了?他几步跑过去,扒开人群朝里面挤。人们纷纷斥责,一个大块头恶狠狠地说挤什么啊挤,里面什么也没有,死人早送医院了。

朱正刚好着急,朝人堆那空挡一看,只见几个警察正在蹲在那里划线照相,却没看见红云。朱正刚走上前拉住一个人,那是镇办公室的一个司机。朱正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自杀?司机看来还认出了他,说我也是刚来,听说有个姑娘自杀,没有看见人。朱正刚放开他,又问身旁其他人,其中一位老太太说就是啊,多水灵的姑娘呢,怎么就想不开自杀了,还死在这政府门前。朱正刚恶熊熊地问,那姑娘人呢?老太太胆怯地说早送地区医院了。朱正刚绝望地推来众人,在人们的骂声中朝镇政府办公室跑去。他气喘吁吁跑到书记办公室,见张自真正在看文件呢,将桌子一拍说,张自真,是你干的好事?

张自真浑身哆嗦一下,抬起头来狐疑地望着他,说哦小朱啊,今天你吃炸药了?

朱正刚说,马力呢?

张自真说,马力,出国考察了。

朱正刚一把揪住他衣服,恶狠狠地说,张自真,是不是你们谋杀了郝红云?

张自真不明白的望着他,说什么啊,红云不是同马力一道回省城?

朱正刚嘿嘿地狞笑着,说张自真你要不满意我在这里干就明说啊,怎么背后装神弄鬼还连累无辜?

张自真说我有吗朱助理,你是大学生说话怎么不客观啊,镇里怎么你你自己心里最有数。告诉你,要不是我保护你你早被开除了,文化节那一挡子事,你不是蹦得最凶?

朱正刚点点头说,原来你精明啊,事事都有变天帐记着呢?既然这样我也明白地告诉你,郝红云要有什么好歹,你跑不掉!说罢变换一张笑脸,说张书记您不是大人海量吗,既然你对我这样仁慈还一直保护我,现在我想再求你保护一回,您能否派镇上的车送我去地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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