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陈道长回来了。”
沈轻舟还想再往下说的时候,何渠撩开了帘子,紧接着陈济裹着一袭寒风走了进来。
“事成了!”
陈济满脸得意地从怀里抽出了一只纸鹤,递到了他们跟前。“我就说凭我老道的本事,不可能办不到!”
二人顿时站起来。
陆珈率先接过纸鹤打开,迅速看完了上方的字迹,又放慢速度仔细看了一回,然后冷哼一声,抬起头来:“果然不出我所料!魏氏母女的猫腻就在这里藏着!”
当初在察觉魏氏的姘头有可能是严老贼的时候,陆珈想到蒋氏在严家得到的那些好处,就猜想过这个毒妇有没有可能是严魏二人的奸生子?
因为蒋氏在严家太有地位了!
如果没有严老贼的允许,她根本做不到在严家这样!
严老贼那么多门生里,只有蒋家这个女儿成为了她的义女,而且还让她一力托举嫁到了陆家!
如果仅凭着魏氏与他的那份奸情,是不足以支撑她至此的。
而如果魏氏没有生下严老贼的骨肉,也不可能这么多年还能得到严老贼的惦记,给她那么多值钱的玩意儿!
这张纸上,清清楚楚地写明白了严老贼的生辰八字,曾经当过严家五年的孙媳妇,她对严家家主的生辰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再加上她前世逃出严家之时,正是严老贼举丧之日,灵堂之上,关于生辰八字可都得写出来!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魏氏写的此人,就是严颂?
陆珈问道:“这是她亲笔所写吗?”
“贫道亲眼见她所写,一个字儿都假不了!”
陈济一脸严肃。
“那就谢道长了!”陆珈笑着朝他抱拳行了个江湖礼,“我有个叔叔也是道士,改日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老道倒是个爽快人,和李道士或许谈的来。
沈轻舟在旁想了片刻:“既然蒋氏奸生子,那由此看来,魏氏嫁到蒋家之前,恐怕就已经与老贼有了勾搭。
“而她之所以嫁到蒋家,在蒋氏之后又未再有所出,各种缘由恐怕也值得推敲。”
陆珈转身:“谁说不是呢?而且巧的是,蒋氏年岁还小,蒋父就刚好死了。”
二人对视一眼,某种默契便已瞬间达成。
沈轻舟转头喊来何渠:“即刻去查一查,蒋氏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倘若是病死的,把当年替他看过病的大夫能找的都找出来。尤其去找蒋家人打听打听这段过往。”
如果魏氏与严老贼早在婚前就已经勾搭,那严老贼为了掩人耳目,又为了长期接触,把魏氏放在自己的学生身边实在是太正常了!
眼下就得看这当中还有没有别的猫腻了。
何渠称是离去。
陆珈又面向陈济:“道长末了是如何与魏氏说的?”
“我因不知道二位有何示下,于是我让她明日一早来寻我。”
“好的很!”陆珈抚掌,“道长此番帮了大忙,回头我定有重谢!
“明早她一来,你便按我说的,这般这般交代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