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骁出声解围,“好啦!玩笑话说两句得了,还能当饭吃?”
招呼陆柏笙和尤初一起,给家里的长辈拜了年送了礼后,切入正题,“我们来接三少去司家陵园祭拜,可能晚点儿回来,也可能赶不上零点敲钟守岁,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他,怎么走的怎么送回来。”
傅南星:“大年三十去陵园?没听说过谁家有这样的习俗!”
陆柏笙轻哼,“是啊,要不怎么说人家司家绵延百年长久不衰呢,大年三十去陵园陪家人过年,那列祖列宗一高兴,可不就保佑后代子孙繁荣昌盛嘛!”
在傅南星看来无稽之谈的东西,傅老爷子却十分笃信,“这种事情耽搁不得,你们快去快回!”
“爷爷!”傅南星急得直跺脚,“瑾年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要跟着!”
坐在沙发扶手上的江枫,一边欣赏自己的美甲,一边讽刺:“男人是需要空间的妹妹!你看得越紧,男人跑得越快!”
傅南星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死三八”。
一直没开口的司瑾年从沙发上站起来,没有片刻犹豫,“走吧。”
傅南星楚楚可怜地挽着他,“瑾年,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吧。”
“不用,年夜饭晚思坊会在十一点左右送来,你替我陪好你的家人就行了。”
“瑾年…”
司瑾年穿好衣服,连头都没回,就跟这帮朋友走出了别墅。
傅渊走上前来,“你还是先担心你弟弟吧。”
“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在凌江城待过那么长时间,还能丢了不成!”
“那司瑾年比你弟弟待的时间更长,你怎么还担心?”
傅南星转身坐下,“爸!您这不是抬杠吗!”
傅渊眉心深拧,“你跟我说实话,司苒到底是不是你赶走的?”
*
司苒原本以为,她这次回来会是悄无声息的。
没成想,自晚上九点开始,人就络绎不绝地往里进,外公家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凡是受过欧毕升恩惠的村民们,都没空手而来,屋里院里都是人。
炊烟袅袅,饭香四溢,屋子里顿时多了人气儿!
晚上十点多,她被拉着出去看烟花。
一路走,一路看,被绚烂多彩的烟花和人们的欢声笑语包围,司苒也渐渐弯起嘴角。
花姨拉着她坐在镇口的百年柳树下,把自己的棉手套脱下来给她戴上。
“要不是猪宝儿上山砍柴,说看见你给欧老师上坟,你是不是准备自己就把这年过了?”
司苒低头浅笑,“我没想打扰你们…”
“怎么能叫打扰?整个千水镇的人都是你的后盾,不管发生什么,花姨给你兜底!我说的话,你都浑忘了!”
司苒红了眼眶。
花姨既心疼又生气,“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别跟我说你就想一个人出来放放风的鬼话!”
司苒笑容苦涩,抬眸间,眼中泪光与火光频闪,极美,也极幽怨。
“花姨,你见过一个人,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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