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山一拍脑门儿,“那我们还要什么存折,用这个孩子威胁司瑾年,不是比一千万值钱多啦?”
欧宜枝瞪了他一眼,“说你蠢你还真蠢!你有几条命敢威胁司瑾年?老老实实拿一千万跑路,别肖想没用的!”
舒远山不甘心,“我卖蒋琬一条信息,还有五十万呢!”
“哼,要不是我告诉你司瑾年和司苒有染,你能讹来这五十万?有命赚也要有命花,不许去招惹司瑾年!听见了吗!”
司苒怒极反笑。
原来这些年,欧宜枝一直是清醒的。
清醒地看着她被赶出司家,清醒地看着她求医问药,清醒地看着她倾诉对司瑾年的感情。。。
司苒对母亲的爱,被欧宜枝反过来当做中伤她的利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欧宜枝不屑冷哼,加大脚上力度,“谁叫你是夏南知的女儿呢?苒苒,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放你孩子一条生路,公平吧!”
司苒躲无可躲,逃无可逃,是真的怕孩子死在欧宜枝脚下。
“外公有个盒子!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那个盒子里!”
欧宜枝眯着眼睛,“盒子在哪儿?”
司苒想着,叶尧和裴寂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找她。
说不定,会留人守在凤凰山脚下。
“埋了!跟外公的骨灰盒埋在一起!”
舒远山蹲下身,扇了司苒一巴掌,“你他妈放屁,一千万存折说埋就埋了,你糊弄鬼呢?”
司苒愤怒睨着他,“谁说一定是存折,也许是夹在书里的存单!”
舒远山转着眼珠子,“你要是诳我,你肚子里的野种就死定了!”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欧宜枝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只黑色口罩戴上,“我去,你在这儿看着她。”
“欧宜枝!”这是司苒第一次,叫她的大名。
欧宜枝顿住脚步,明显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司苒抬起水汽氤氲的双眸,定定看着她,“外公从确诊阿尔兹海默症开始,到生命结束,从未提过你一句,他口中的小知是夏南知,他唯一记得的女儿是夏南知,你,可怜又可悲。”
“是吗?”欧宜枝只是笑笑,“你有没有想过,那也许只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对不起夏南知呢?”
欧宜枝离开后,舒远山就坐在小桌旁,喝酒吃花生米。
一瓶二锅头,不知不觉下了一大半。
趁着他半醉,司苒开口:“你们为什么那么肯定外公手里有一千万?”
毕竟这么多年,欧毕升靠退休工资养活自己,生活拮据。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多钱,也不至于拿不出欧宜枝的医药费。
舒远山打了个酒嗝,双眼迷离,口齿不清,“那是他卖孩子的钱,他,人民教师,呵,狗屁!”
司苒拧眉,“卖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呵呵,亲生父亲来要人。。。老东西假清高,最后肯定收了钱,跟我们藏着掖着,妈的,掘地三尺,我也得找出来!”
司苒听不太懂他的醉话,但有一点一定要弄明白,“外公,是你们杀的吗?为了钱,所以给他下毒?”
“放屁!”舒远山挥舞着酒瓶子,白酒哩哩啦啦洒了一地,“那他妈叫弑父,有罪!你当我坐牢,白坐的?”
“你现在绑架我也有罪。”
“我,没想杀你,等找到一千万,我,我放了你。。。毕竟,我得罪不起司家,也,也得罪不起傅家。。。”
舒远山越说越小声,最后直接酒瓶子一扔,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