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冲天简单套一身休闲衣,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大亮,辰光照在他简单的白t上。
十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鹤冲天去开门,叶蓉今天的穿衣风格很不同,是海岛风情的吊带抹胸裙。
迎面扑来的香水味还算得体,她手里提了早餐。
鹤冲天啧了一声,“不是说到了打电话。”
叶蓉亲切笑笑,“一样的,这个酒店也是我们的产业。”
一句话解释了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房间号,又彰显出她在本地的实力。
只是一个总经理,在满遮就能横着走,那满遮奇迹的董事长得是什么派头?
鹤冲天这么想着,微侧腰将烟灰掸到烟灰缸,随后靠到椅子里。
叶蓉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手里的早餐也放到桌上。
“刚好路过早点餐厅,想着这么早,你应该还没吃。”
鹤冲天嗯了一声,才看到叶蓉素颜顶着俩黑眼圈。
叶蓉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边拆食盒袋子,笑着说:“通过个门路,再乡镇居民资料库里找了一晚上,这不,就找到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鹤冲天。
鹤冲天接过拆开,叶蓉在对面坐着和猫似的打着哈欠伸懒腰。
文件袋里,有一张颜色很旧的集体照片,顶部红字写着:满遮乡工艺美术职业高中。
照片是纸质打印出来的,要更模糊一些,下方有姓名。
鹤冲天很快对照着找到袁巩献,第一排靠边位置,又瘦又小,蔫蔫儿的,很不起眼,五官看不清楚。
他拿出手机,拍下十八岁的袁巩献脸部特写,传给周正,让他去做像素修复。
“谢了。”鹤冲天收起文件。
叶蓉明媚一笑,白净的苹果肌反射晨光,“能帮到你就好了。”
她又指了指桌上的吃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有合胃口的吗?”
鹤冲天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拿起一个包子。
他在想,杜鸿秋死了以后,包子于沈香引,是不是也变成不可触碰的禁忌?
她活了那么久,应该有很多禁忌,每一个禁忌背后都是曾经鲜活的残酷。
话说回来,这个女人,该不会都没有发现他离家出走吧?
叶蓉看鹤冲天狠狠咬包子的样子,竟凭空生出一股子色气,吃东西这么狼吞虎咽,想必那种事风格也是如此。
她今天是带着点小心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