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未售完的烟花,需要不菲的费用存放。
王瑞以极低的价格收回,计划暂时零成本储存在此处,次年大赚一笔。
丢了辟邪的山鬼钱,王瑞不敢踏入鬼楼,只敢把东西放在园区内的棚子里。
五千箱烟花。
冥冥中的厄运之手操控,十分巧合的,邪风将王瑞在几十米外丢的烟头,卷进棚内。
包括王瑞在内的六人,全部被救护车拉去医院。
血肉模糊,生死未卜。
周围很乱,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此起彼伏。
“先生,你受伤了!”有医护人员跑到鹤冲天身边。
鹤冲天摆摆手,坚决道:“无妨。”
沈香引不去医院,那他也不去,她还攥着那件旧旗袍,像丢了魂没醒来。
烟花持续燃爆一下午,沈香引在百米外的草地上看了一下午。
脑海中有模糊的声音重复着,听不清。
风吹来火药味和灰烬,烈烈大火和爆炸声持续爆发巨大的能量,偶尔有火光被热浪吹到面前。
天色渐暗之际,周围恢复一片死寂。
沈香引终于听到脑海里反复回荡的那句话是什么。
不要自怜。
这四个字仿佛一句咒语,蕴含巨大的力量,沁入肺腑。
回过神,回到当下,沈香引视线转移到鹤冲天身上。
他阖着眼,弓着身子支撑她的重量,胸口起伏,额头上汗珠滚落。
有血液顺着肩膀流到指尖,染红一小片草地。
再看手中,那件旧旗袍皱皱巴巴落满灰烬。
沈香引伸手进鹤冲天兜里摸打火机,“我送你去医院。”
沈香引有了反应,鹤冲天蓦的睁开眼睛,“你还好吗?”
沈香引虽然入魇了,但对刚才逃生的过程还是有些觉知,也能推断出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鹤冲天是死里逃生带她出来,受了伤。
沈香引单手护着风,罩起打火机的火苗,点燃旧旗袍,“这件衣服是我的。”
她扬扬手,挥过浓烟未散的鬼楼,“这栋鬼楼,也是我的恶果。”
鹤冲天压制着痛疼,紧咬牙关站起身来,追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