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怒指她的脸道:“你个臭婊子,这么多年,你隐藏的可真深啊!”
“我竟从没怀疑过你,以为你是守妇道的好人家!”
“真没想到……”
“说!你还跟哪个狗男人鬼混过?”
刘二嫂痛哭:“王大福侮辱我也就算了,你凭什么骂我?”
“嫁给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卧病在床,是我忙里忙外照顾你,照顾这个家!”
“你扪心自问,若是没有我撑着,你能活到现在吗?”
“妈的!这就是你出去鬼混的理由吗?”铁柱拿起桌上的粗瓷碗,狠狠向刘二嫂头上砸去。
“啪!”
一声脆响。
粗瓷碗碎在刘二嫂的头上,也将她的脑袋开了个寸许的口子。
鲜血从头上流下,将长发浸染成一缕缕,紧贴在头皮上。
身上的痛,不算痛,心里的痛,才是催命的符箓。
刘二嫂摸着头上流下的血,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
“你……你好狠的心!”
铁柱冷笑道:“我心狠?打你两下,就是心狠了?你这种人,就该浸猪笼,活活淹死!”
刘二嫂流泪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打我的碗,我给人家洗半天的衣裳,才能买得起一个!”
铁柱越发愤怒:“怎么个意思?是嫌我不挣钱了?”
“我告诉你,我也就是有病,我要是没病,我挣的钱,这种破碗一天能买百八十个!”
“那你倒是出去挣啊!”刘二嫂终于愤怒地反击:“这年我跟着你,除了吃苦受罪,哪里享过一天的福!”
“我为这个家忙里忙外,哪里歇过一天!”
“别人家都是爷们儿顶大梁,你知道我一个女人家扛起这个家有多难?”
“这么多年,我行得正,坐的端,我对得起你,对得起这个家!”
“铁柱,你名叫铁柱,难道你的心也是铁铸的吗?”
“你就真的是块铁,我搂着你这么多年,也该捂热乎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刘二嫂越反击,铁柱越是恼怒:“臭婊子,终于露出本性了吧?”
“你就是嫌我累赘了,嫌自已过的苦了,想把我甩了,去外面找野汉子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家的小子张谷刚死,宗门发了五十两抚恤金!”
“这么多钱,够那张瘸子逍遥快活下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