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蛇的时候自在得很,一身鳞甲纯天然,此时要穿上衣服,感觉哪里都不适应。
所以思思刚换上衣服的时候,觉得浑身都痒,边走边笑。
侍女见了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不许笑!”
屋内立刻噤了声。
“少主,奴婢服侍您梳头,少主想要个什么样式的?”
思思不懂这些,摇头,“不知道,快梳,我要出去!”
“是。”
梳好了头,路还走得不好的思思又被重新扶到了殿中。
小少主穿的戴的样样精致,连带着梳头收拾了大半天才好,出来后琅画还端端跪在原地。
她们自然是知道小少主一句无意的话让琅大护法跪了许久。
但哪怕是从前的尊主,也已经很久没让大护法跪那么久了。
但看大护法脸上一丝异样也无。
“你怎么还跪着?”思思感觉很奇怪。
琅画看到玄色的衣摆晃到了他眼底,他道:“少主吩咐过属下不许动”
思思大惊,摇头,“我是让你不准离开这里,不是说你一点儿都不能动,你站起来。”
“是。”
琅画听话地站了起来,片刻后,他还是解释道:“是跪还是站,属下都会遵命,无任何分别。”
“可是跪着疼呀,我方才跪了一小会儿,这里疼。”思思指指自已膝盖。
结果她一低头,看到琅画流血的手腕,上面两个血洞她异常熟悉,仿佛是她难受时的杰作。
她一把抓住琅画的手,“你受伤了,别担心,我找父亲救你,你先别死。”
琅画默默收回手,“谢少主关心,属下无碍,还没到死的程度。”
“那你怎么样才能活过来?”
琅画:“……少主是想说伤口怎么好吗?属下每天疗伤的话,过几天就会好了。”
“哦。”思思若有所思接受了伤口,疗伤这种新词。
良久无言,琅画不经意间抬头,那一刹那他神色有些怔然。
小少主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谁和谁的孩子,眉眼和夫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动起来的神态却俨然有尊主的那份邪气和冷锐,碧色的眸子灵动到不行。
“看我做甚?”
琅画猛然回神,低下头,“属下无礼。”
“我只是在问你为什么看我?为何道歉?”
“因为,少主是少主,属下是少主的仆从,自然不该盯着少主看。”
“做人好多规矩。”思思很不解,“我是蛇的时候你总盯着我看呢,现在不行了?”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