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给本座安分些,不要和本座耍什么花招。”
玄霖给自已的手背用了清洁术,看起来颇为嫌弃。
茯月看到他这副模样,简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狗男人真是金贵,碰都碰不得,但茯月还是笑吟吟道:“知道了妖尊大人,我最乖了,哪里想得出来什么花招。”
玄霖冷笑一声:“哼,你最好是。”
茯月起身下榻,还不忘理了理被她滚得有些皱的衾被。
“妖尊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啦。”
玄霖面无表情地看着茯月挤在被他挡住的空间里一点一点挪出去。
茯月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笑吟吟看着玄霖,心里想的却是:神经病,又不让人碰,又不晓得让一下。
这么点地方,她努力贴着墙根才不让自已的身体挨到他。
腰好酸。
真是的。
在茯月一点一点慢腾腾从玄霖身前挪过去之后,立马两腿健步如飞一路小跑出去了。
玄霖看着茯月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
装喜欢他也不知装得像些,净爱瞎说些一戳就破的谎言。可是她为什么又总是执着于要亲他?
这个人身上实在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了,身份也是,感情也是。
玄霖不禁想到自已方才为茯月消去记忆的那一瞬间,那时他的想法也仿佛成了一个谜团。
那个瞬间,他是在为蝼蚁的反抗而愠怒,还是别的?
可是让蝼蚁忘记自已为什么反抗,把她变成一个麻木又可笑的事物之后,他觉得绝对掌控权还是没有回到自已的手中。
不,不该是这样。
他是万妖之王,哪怕是整个仙界也奈何不了他,凭什么要为这样一个弱小的东西伤神费力。
站在一片光亮之中的玄霖,眼眸渐渐幽深了起来。
是啊,有什么不可掌控的,她若再稍有让自已不顺心的地方,直接杀了便是。
玄霖深吸一口气,抛去脑中多余的想法,坐在榻沿上打坐调息。
方才他在古战场受了伤,需得尽快疗愈。
近日冲破封印的魔云越来越多,三界之人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轮流去古战场清剿魔云。
今日他虽然是要顾忌不能杀了茯月才受了伤,可是却也能很明显得感受到,那些魔云里孕育的魔种的确是越来越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