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问得好,”齐哥感叹一声后,接着说:“我俩都是一介平民,双轨制时得一个贵人相助,捞到了第一桶金。我没有学历,没有管理经验,不懂经营理论,但是我有胆量,敢冒风险,我能与人分食,在混沌时期,与人分食会得到很多机遇!这就是发财致富的根本法宝。而且钱赚钱容易,人赚钱艰难,改革开放后有许多冒险家的乐园,你有钱,胆又大,又肯与人分食,所冒风险不大,然而钱则赚得盆满钵满,令人羡慕和忌妒。有啥办法呢?生活就是这样不公平,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君不见我们的经济学家和教授,他们理论一套接一套,但到头来,只能是靠微薄的薪水暂渡饥寒!而我和我们这群人,智商、情商都不高,个个腰缠亿万,趾高气扬,口口声声被人称赞为成功的民营企业家,其实我自己清楚,我实际只是一名投机者,‘投’当然是大胆作为,‘机’并非人人享有。无‘机’则无处所‘投’,有‘机’而不作为,不分利给权势者,与他们不默契,不配合,机会就会错过。因此投机也算一种本事,它是人生感悟,不是智商,不能遗传给子孙;人们俗话说:一辈牛,二辈猪,三辈狗,‘富’不过三代;照我说‘贵’也不过三代。伟人的子孙未毕是伟人;大富豪的子孙有当乞丐者,伟人的后代被侮辱被伤害的例子多的是。
秀梅小妹,认识社会易,认识自我难,我不是逍遥者要按逍遥派的立场和观念生活和处世,所以被称‘假逍遥’!”
“高,实在是高论,领教了。齐哥,往后多指教。”李秀梅钦佩之至,感慨万千!
齐哥放声大笑:言重了。
在另一处,李秀梅又与一位诗人聊诗,此人文质彬彬,三十多岁,在税务署工作,名叫祝秋生,独身主义者,思维敏捷,谈言微中,李秀梅问他什么是诗魂?他娓娓而谈:
“诗和词大都以抒情为主,少数是叙事体裁。既然抒情为主,诗魂就是抒情,诗中之情如梦如幻如云,写诗者和读诗者各有选择,各有发挥,因人而异;他们总因心情和时间、地点不同,各有差异。同样的境界,同样的情怀,不同层次,不同欣尝水平之人,对诗意的理解和品评不同。因此诗魂,以我个人理解,它如天上云彩,令人遐想,随人想象,各种比拟,多样猜测。是读者再创作的基础,也就是诗人与读者共同抒怀、互相交流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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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师,恕我冒昧问一句,有人说理智型的人当不了诗人,唯有多愁善感者,尤其有神经质的人或有些疯癫的人才能写出好诗。这是不是对诗人的侮辱和中伤?”
“侮辱和中伤也许并非本意,但误解倒也确实。理智者偏于逻辑思维;而诗人则偏向形象思维,尤其具有梦幻般的认知,丰富而离奇的想象力。例如弯弯月亮,可以比如香蕉、比如小船、比如鱼钩、比如耳环······这都是想象。‘我飞翔在空中,吻着晶莹的泪珠,俯瞰你的乳峰,陶醉在甜蜜的梦乡。’这都是比拟和想象的诗情画意,只能意领,不可较真!”
“祝老师,我想跟你学写诗,不知你肯不肯收我当你的学生?”李秀梅试探着问:“我喜欢诗,但不得入门、请你教一教,可以吗?”
“当你的老师?”祝秋生又摇头,又摆手:“你又蛮横又调皮,谁敢教你,切磋和交流一番倒还可以。凭你的灵气,学些技巧,融会贯通,再加悟性,必有造就。”
“叫你祝老师,你竟答应,请你教写诗你又不愿意,真会捡便宜。”
“好,好,好,从现在开始叫我秋生,或祝兄,我求之不得。”
“祝哥就祝哥嘛!酸溜溜的叫什么祝兄{凶},我说叫祝‘怕’还差不多。”
“行,行,行!你叫我祝哥,我叫你李妹{梅}该好啦!”
“叫妹‘梅’多拗口,叫小李或秀梅吧”
两人互相打趣一番,愉快告别。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秀梅成天与各种思潮的人接触,与各样人生态度的群体交流,久而久之形成了她独特的人生观,她既不守旧,也不放荡或消沉。她要珍惜自由,就必须抛开羁绊和束缚。她年轻美貌又有学识;她有风度、有气质,心思又聪颖,一些才貌兼具的男士爱慕她的外美内秀,经常讨好她,大献殷勤;一些浪荡男人则心怀觊觎。她凭着经验鉴别和判断,选择她心仪的单身男生交往,彼此稍作了解,若无重大疑惑,两情相悦,则和他轰轰烈烈恋爱一场,每每对方刚显露出要与她谈婚论嫁的念头时,她即告别离走,免生后患。
李秀梅与李秀珍虽为同胞姐妹,思想性格截然不同。姐姐李秀珍温柔,善良,懦弱,贤慧;妹妹李秀梅大胆,开朗,机灵,爽快。几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谦谦君子,既仰慕崇拜她,又有垂涎欲滴非分之想,她瞧不起这些虚伪之徒,倒喜欢那些勇往直前,性格爽朗的男人。彼此一旦相爱就来一场死去活来,昏天黑地的浪漫与潇洒,让爱恋的火焰把灵魂与肉体烧成灰烬!她的热情和疯狂曾经吓退了不少文弱的男子,连强健者有时也招架不住,连忙举手投降。
闲谈中,她偶尔听几个中年婆娘谈起‘小鲜肉’如何,如何‘帅’和‘棒’,出于好奇和陡然产生的驾驭欲望,她有意选中一个‘小鲜肉’作为体验生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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