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现实中的小姐姐吴妙真,把她留在虎啸塔中的能量体打爆也算退而求其次的胜利了。不过他也是精疲力竭,满身是伤。以他如今的身体强度,被伤成这样,足见吴妙真的能量体有多凶残。吴北良现在的感觉就是:痛并快乐着。取出十瓶冰莲神液,随手丢上半空。屈指一弹,十道金光精准地击碎了玉瓶,冰莲神液洒落在身上,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他又吨吨吨喝了几瓶,躺了一个多时辰,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生死考验!吴北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手中提着如意,踏上了通往十一层的台阶。大荒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千年金丹,五千灵婴,超凡万年!意思不言而喻。归元境以上,每一个大境界之间都是天堑鸿沟,想要跨境杀敌,难!但是,圣品灵窍不同。圣品灵窍跨境杀人都是基本操作,跨一个境界,易如反掌,跨两个境界,问题不大,跨三个境界,也有机会!问题是,吴北良这个金丹境有水分,且水分很大。它饕餮吞天窍中的金丹,是人家凤灵的。灵窍中大部分灵能,也是人家的。虽然凤灵是圣品第九灵窍,但跟吴北良这个圣品第二灵窍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尤其同境界的灵能强度,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吴北良做不到百分百发挥出凤灵金丹的威力。因此,面对超凡境的对手,他没有必胜的信心。来到第十一层,少年看到了他的对手——一个瞎子。那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抠脚大汉,他靠坐在一张木榻边,左手的食指在脚趾间摩挲,仿佛拉锯一般,右手小指在抠鼻屎。在他前面,有一个酒葫芦,一碟花生米。在他身侧,有一把生了锈的断剑。他眼眶深邃、空洞,因为没有眼球。他一张嘴,葫芦里的酒飞出,落入他的口中。然后惬意的吧唧吧唧嘴,用抠脚丫子的手捏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嘎嘣脆,嗷嗷香。吴北良看得一阵反胃。屈指一弹,五道金光朝抠脚大汉射去。对方从鼻子里抠出一大块黑黄的固体,随手弹了出去。那黑黄固体运行轨迹十分诡异,却堪堪消弭了吴北良的灵犀通指。少年心中一凛:“好恶心,好厉害!”抠脚大汉空洞的眼眶‘看’着偷袭的少年,懒洋洋地说:“年轻人不讲武德啊,偷袭我一个瞎子,好意思吗?”吴北良笑呵呵地说:“好意思啊。我一个金丹二品的晚辈,不偷袭,怎么赢您这超凡一品的前辈?”抠脚大汉沉默了两个呼吸,缓缓点头:“说的有道理啊。瞎子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无耻又真诚的年轻人,真是舍不得杀你啊,你下楼去吧,金丹二品能通过前十层的考验,相当了不起了。”“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吴北良淡淡道。“什么意思?想比划比划?”抠脚大汉眉毛一扬,浑身骤然散发出凌厉无比的气息。“想试试能不能靠偷袭杀了前辈。”吴北良真诚地说。“哈哈哈哈,有意思,那你就试……”最后一个‘试’字还未出口,吴北良蓄势待发的最强剑招已经施展了出来。斩天!作为一名剑术超卓的强大剑客,抠脚大汉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一剑的神妙及可怕。手边的断剑倏然飞上半空,朝吴北良劈砍过去!抠脚大汉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于是当机立断,施展自己的最强杀招!然而,他还是慢了一线。在大佬近乎神迹的剑招面前,抠脚大汉毫无意外地中招了。几乎同时,吴北良被劈成了两半,地面出现的恐怖剑痕几乎透到第九层!“卧槽,轻敌了,这招什么名堂!”抠脚大汉感觉身体在错位,而那少年,突兀地出现在他身后十丈处。“斩天。”施展天光云影逃过一劫的吴北良真诚地回答。“什……什么?斩天?!”话说到这,抠脚大汉的身体变成三截,瞬间化为青烟散去。吴北良呼出一口浊气:刚才真险,这瞎子的剑法太厉害了,若非自己预判到他的反应,及时利用天光云影逃走,只怕会被劈成两半。现在么,只是被逸散的剑气波及,受了点儿轻伤。主要还是斩天消耗的灵能比较多。没办法,对手是超凡境,吴北良怕灵能注入少了不能一击毙命。他疗伤恢复灵能,待天光云影冷却完毕,才如临大敌得往第十二层楼进发。第十二层是一个戴妖魔面具的男人,皮肤黝黑结实,穿着白色的粗布马甲,露出肱二头肌和硬朗的胳膊线条。他瓮声瓮气地说:“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下楼去吧。”吴北良从善如流:“好咧。”转身就走。面具男怔住了:这么听话的么?他一巴掌挥出。“嗷!”吴北良怪叫一声,被面具男从虚空中抽了出来。他本想借着天光云影短暂的隐匿时间搞偷袭,没想到,对方居然察觉到了。而且这一巴掌抽的虚空塌陷,宛若狂风骤雨。若非吴北良反应快,速度快,各种法宝护体,金刚神功耐操扛揍,恐怕要被抽成肉酱。超凡三品,恐怖如斯!“开个玩笑,别介意,我马上走。”吴北良幻空身法展开,从各个方位丢出四颗乾坤珠。困阵!困阵!困阵!还是困阵!困住大汉后,如意剑化作一道流光,刺向困阵中的面具男。“轰!”面具男一拳轰出,一个困阵当即破碎。如意剑也被拳罡震飞!吴北良瞳孔骤缩:“卧槽,这么强?”“轰!”面具男沉腰出拳。简单。直接。却有效。这一拳,破了两个困阵。“劈死你!”吴北良张开嘴,混合血灵火,麒麟火,凤凰火的饕餮霹雳狠狠劈在了面具男的脸上。面具应声裂开。面具男大惊,双手连忙捂住脸。吴北良再接再厉。“咔!”“嚓!”面具男被劈成两半,形如焦炭,灰飞烟灭。直到消失,吴北良都没看清他的脸。“丑的没脸见人么?”少年嘟囔一声,眉头缓缓蹙起,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