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良为了宗门,又是爆肝炼丹,又是拼命压榨阿莲,还把自己压箱底的仙级灵材拿出来了,相对而言,百万灵石都是小场面。总之,这波血亏。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回回血,哪有不抓住的道理?虽然这天山水原液真挺贵的,但有一说一,疗伤效果确实好。大家争先恐后地购买,生怕晚了买不到,毕竟,对方说了,数量有限。结果,一个时辰后,要买的都买到了。他们还挺纳闷:不是数量有限么?怎么还没卖完?结果,吴北良说:“还有要的不,不多了啊,真情吐血白菜价,一千枚灵石一瓶,买一送一!”前面买的不乐意了,有人说:“吴师叔,你这就不厚道了,刚还卖给我们一千枚灵石一瓶,现在就买一赠一,怎么能这样呢?”另一名购买过的弟子不敢个人得罪吴北良,便以众人的名义道:“对啊,我们要退货,要不,就补给我们……”“咻!”他话没说完,对方便施展空幻神行跑路了,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众弟子:“???”他们都无语了,刚还觉得错怪了这位吴师叔,又贱又坑又爱占便宜只是他的保护色。其实他特别伟光正,无私又大度,正义又睿智。现在么……赵一帆目光四顾,想找宗主告状,结果没找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翌日。巳时。吴北良和月秋雪正在泉池中修行,聚灵阵、瞬时阵两阵加持,两人损耗的灵能都已经恢复。吴北良递给她一根三尺多长打磨好的钟乳石:“秋雪,这玩意儿你拿着,可以用来偷袭敌人,金丹境以下,敲谁谁晕。”“嗯,好。”月秋雪很自然地接了过来。吴北良顿时笑眯了眼。这是跟他相处久了,对方逐渐良化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道侣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彼此吧?“玄天宗和血天宗打来的时候,在尽可能多杀敌的情况下,一定要保证你的个人安全。”“嗯,好。”吴北良怔了一下:月仙子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回头我多给你些丹药和冰莲神液,你也知道,剑神的剑术太消耗灵能了。”“嗯,好。”少年眼珠一转:“来,亲我一下。”“嗯……好!”月秋雪俏脸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走过去刚要亲对方。这时,洞中洞外传来岳羽瑄的声音:“吴北良,在不在?”月秋雪顿时停住,两人的脸相距不足一尺。吴北良望着她清澈如泉的美眸,微微张开的润湿红唇,只觉口干舌燥,喉咙翻滚,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月秋雪看到少年眼中燃起的火焰,极力平静的心湖被投下一块大石,圈圈涟漪蔓延荡漾,她俏脸微微发烫,轻轻低头,眼眸微垂,浓密的羽睫在眼睑下映出小片阴影。恰似你一低头的温柔,仿佛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月秋雪难得露出这般情态。吴北良压低声音,略微沙哑地说:“秋雪,你好美。”说罢,向前凑去。月秋雪羞赧不已,想要后退躲避,少年手一伸,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狠狠亲在她柔软馨甜的唇瓣上。月仙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少年。在她芳心深处,除了慌乱,更多的是欢喜。“嗯,绝对不能让吴北良知道我的心思。”月秋雪吹弹可破的俏脸被红晕浸染,白皙的小耳朵都跟着红透了。她用力推开吴北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外面。吴北良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咳嗽一声,故意假装不悦道:“没大没小,叫吴师叔!”岳羽瑄冷冷道:“叶沉,司徒澜和宋雀回来了,宗主让你去一趟。”吴北良愣了下:“他们不是在乐幽宗么,怎么回来了?”“不清楚,他们就在炫云殿,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不就行了。”吴北良:“哦,好,等我穿件衣服,咳,说错了,是换件衣服,见优秀的师侄们,不能草率啊。”月秋雪:“……”岳羽瑄:“……”半炷香后。凌天阁炫云殿。身穿月白长袍,领口袖口镶绣流云纹滚边,腰间束浅蓝祥云宽边锦带,束起的黑发上戴着夜明珠镶嵌的金冠,剑眉星目,帅到披星戴月稀里哗啦的少年龙行虎步地进来,哈哈大笑:“宋师侄,叶师侄,司徒师侄,你们怎么回来了?莫不是被乐幽宗赶回来了吧?没关系,师叔我可以帮你们说情,别忘了,红雀长老可是我干姐姐。”听了吴北良的话,宋雀有些头疼,他不善言辞,沉默以对。叶沉更是属于人狠话不多的选手,他更懒得解释。司徒澜可不惯着吴北良,虽说这狗东西成了太上长老的徒弟,平白长了一辈,她也丝毫不顾及。这冷若冰霜的小妮子直接回怼:“吴师叔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们才没有被赶回来,只是听说玄天宗和血天宗就要兵临山下,作为凌天宗的一份子,理应回来尽绵薄之力。”吴北良摸了摸光滑无须的下巴,继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不是被赶回来就好,否则我凌天宗就太没面子了。不过,正如司徒师侄你所说,你们回来也就是尽绵薄之力,相当于没啥用啊。”司徒澜柳眉一挑:“那我们走?”吴北良摆摆手:“难得你们不忘初心,不忘宗门培养之恩,虽然都没啥本事,但贵在有心,是吧,海师兄?”少年说到最后,望向海凌天。海凌天以手扶额,心里正感慨呢:“吴师弟这人哪儿都好,就可惜不是个哑巴。”听到他的话,海宗主咳嗽一声,微笑道:“听说吴师弟和司徒师侄都是百草园出来的,关系不错,还与宋雀师侄一同闯过饕餮秘境,所以,他故意跟你们开玩笑的。你们能在宗门危难之际回来本宗主很欣慰,不管是还吴师弟的人情,还是报答宗门的恩情,都一样。”宋雀抱拳沉声道:“宗主言重了,吴师叔在饕餮秘境救过我,我欠他一条命,宗门对我有培育之恩,宗门有难,我没有理由不回来!”叶沉继而道:“若非吴师叔,弟子也进不了乐幽宗,弟子向来有恩必报,所以就回来了。”司徒澜耸耸肩,故意装作无奈地说:“他俩回来,我怕一个人在乐幽宗受欺负,所以就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