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等啊,兄弟。”李福强问道。
“咱们瞅着是一等一的好皮子,但送到药店供销社,就得人家来定价了。”
“啊。”
徐宁起身将大皮拿到下屋挂了起来,等过了年和熊胆一块卖了,刚好能用来盖房子。
至于肉和骨、筋也都是好东西,他就让李福强将肉和脂肪剃了下来,待将脂肪焅油,比獾子油都好使,而且骨和筋也是能治风湿、蛔虫病和酒糟鼻的。
正当他要进外屋地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老妈,刘丽珍拉着他胳膊,走到了东厢房门口。
“妈呀,咋地啦?拽我嘎哈呀。”
刘丽珍转身瞪着他,“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李三俩儿子给崩了?”
“啥玩应?我啥前崩他们……啊,是这么回事,当时我仨进山,他俩非得跟着,等我们都快走到蛇塘沟了,他俩还搁屁股后头跟着,如果不赶他俩走,他俩半夜被冻死咋整?就这么地,我大哥才往地上响一枪,那也没冲着他们响,啥叫给他俩崩了啊?”
刘丽珍冷笑,“呵,你是好心这么想,那李三可不这么想。”
当妈的肯定是相信儿子的话,所以对徐宁所说,她没有半分怀疑。
徐宁闻言皱眉:“咋回事?”
“前阵子李三跟屯东头的老白说了,李山李峰搁山里碰着你们仨的事,完后老白就跟他媳妇说了……”
“他给我造谣啊?艹,这老比登!等我抓着他的,腿给他打折……”
“你嘎哈玩应?这事具体咋回事,我没听明白,反正昨天我和你二婶去卖店,听你赵大娘说的。”
徐宁说道:“我没走之前,搁东山不是丢俩狍子么?我怀疑就是李三偷的,然后常家俩瘪犊子将枪借给李家哥俩了,所以那天刚出屯子碰着他俩,我就觉得不对劲……”
他将这些话说完,刘丽珍抬手掐着他胳膊嫩肉,“我就说你损么!你摆弄他俩干啥呀?”
“他俩想跟着我去白石砬子整大皮,想掺和一股,那我能让么?”
刘丽珍笑道:“你呀,诶…本来我不想跟你说这事,但你这狗脾气,我不跟你说,往后你自个知道,不得堵李家门口啊?”
“那不能,最多是使弹弓打他们家玻璃。”
“快滚犊子,你一天没个正行!那张皮能卖多少?咱家来年盖房够不?”
“够!三颗熊胆和一张大皮,我这俩月挣得一千块钱,够够地啦!”
刘丽珍点着头,她今个瞅见关花之后,心里头就有些着急了。
“那过年开春就让你爸去找你杜大爷整块地,六七月份就盖房。”
“行!等我抽空去街里找个能整水磨石地面的人。妈呀,这事不用跟我爸和我大哥商量啊?”
刘丽珍说道:“跟他们俩能商量出啥,我跟你大嫂都琢磨好了。”
徐宁笑了笑,搂着老妈肩膀说道:“妈呀,这说明是拿我当自个人了呗。”
“你?呵,等你媳妇进门,你也得滚犊子。”
说罢,刘丽珍就进了东厢房,徐宁站在原地有些愣神,随即笑着嘀咕:“那紫烟没了我能行么,再滚能滚哪去?”
随即,徐宁便朝着主屋走去,进屋和吴海龙、关花唠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