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不是您修正义之道,天下的正义就归您一言堂了!”
“放肆!”霁宴忽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威压,秦栀伤上加伤,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被压的跪倒在地。
霁宴看到这情况才想起她原本受了重伤,下意识的收回威压想去扶,却被她手中的蛟龙给阻拦。
秦栀站起身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放肆笑道:“看,你所为的正义,不还是以你为中心,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您就受不了了?那您这道心可真脆弱!”
霁宴紧紧攥着拳头,面无表情道:“不管你如何说,你犯了这等错,我会如实禀报给宗主。”
秦栀挑眉:“您随意,我也会告诉师尊,是您好徒儿挑起的事端,要是她不让人来杀我,也就不会惹出这些事了,罪魁祸首终究还是剑尊你!”
霁宴眉头紧锁:“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秦栀是没有证据,但是不难收集。
要不是玖云璃今晚的心虚,她或许还不会往这方面猜测。
但一旦查起来,她做了的事就不会被掩埋。
“剑尊,我灵力尽失,一直深居简出,也不曾惹下任何仇敌,您大可以往木坛溟认识的神道宗弟子查,看您的弟子无不无辜!”
秦栀说完,行了一礼,讥讽道:“弟子就先退下了。”
回到房间,秦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吓的九阴赶忙喂她丹药。
蛟龙也在旁边担心,它不会这么倒霉吧,刚认的几天大姐就死翘翘了?
好在秦栀第二天就醒了,她每天依旧练剑、练笛,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去找穆灵瑶,唯独没有担心霁宴最后会不会将她爆出来。
三天后,霁宴没有查到玖云璃指使木坛溟的证据,却查到了木坛溟唯一交好的神道宗弟子就只有他这个徒儿。
他去质问的时候,玖云璃哭的昏天黑地,一直否认自已没有指使,直到最后霁宴不耐烦了,她才道出确实在木坛溟面前抱怨过秦栀。
但那是秦栀从未在人前给过她的面子,还抢了他们剑峰的寻宝鼠。
这番解释并没有得到霁宴的理解。
他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弟子,忽然就觉得心累。
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这个弟子,当初因为在楼家过得不好,就联合他人陷害她的表姐,现在因为秦栀不给她面子,就在他宗弟子面前抱怨秦栀,甚至有可能借助他人的手除掉她。
他对她起了怀疑,连带着上辈子的事也起了怀疑。
如果他所看的事都是表面,那上辈子是不是也是这样,到最后逼死了她?
霁宴的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就像针扎了似的疼。
可这辈子的秦栀,已经不是他的徒弟了。
她不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