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云宁前,淮省南线这边儿还有些政务要做交代。
他这些日忙起来,姰暖也没闲着。
项冲找来裁缝给她做秋裳,那边儿收了钱赶工紧,不过三日衣裳就送进了府。
她就忙着交代碧珠彤珠收拾行李,连带江四爷的一起收拾好了。
除此外,还将帅府里那些管事都喊来,有条有序地交代了一番。
虽说她跟江四爷不在,但府里到底还住了许多将官。
总不好哪天回来的时候,又乱成一团。
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
七八日后的傍晚,江四爷从东郊军营回来,就跟姰暖说,明日一早准备动身。
“大帅发的电报,是召爷回去述职,这趟打下淮省三城,也在外呆了几个月,的确该回去走走。”
电报里虽然只字未提姰暖的事,但江四爷已做打算,还是要带她回去。
他看了看屋子角落里堆着的四个大皮箱。
“这趟坐列车,稳当,也舒适些,你带上换洗衣物便成,首饰挑喜欢简单带几样,云宁那边什么都不缺,到时再买。”
姰暖掂着擦手的棉帕立在他身边,见他手从铜盆里取出来,便将帕子递过去,听言轻轻颔首。
“我知晓,没带什么累赘的东西。”
江四爷擦着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四个大皮箱,又看向姰暖。
姰暖意会,嗫喏着解释说,“不全是四爷和我的,还有我哥哥的。”
“他珍藏了许多实用的药,是祖上秘方,以备不时之需。”
“医馆那边还没拾掇完,他就先将那箱子药送了过来,明日一早再来帅府。”
江四爷低唔一声,撂下擦手的棉帕。
“爷想起来,头一次去你们医馆那晚,你是在他那屋里翻的药柜。”
当时黑灯瞎火,借着窗外的电闪雷鸣,他瞧见一柜子的瓶瓶罐罐。
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
江四爷眼梢溢笑,牵着她到桌边落座。
“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可见是有些宝贝家底儿。”
姰暖浅抿唇笑了笑,“别的不敢说,我家许多祖传药方,的确千金不卖。”
“是好用。”,江四爷赞了一句。
要知道当初他只吃了两粒小小丹药,就解了身体里的催情药。
世代相传下来的医术,的确很珍贵。
尤其是在这样战火纷乱的时下,医术精湛的好大夫,更为珍贵。
江四爷想到什么,黑眸微闪,同姰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