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由一条狭窄的小道和宽敞的圆坝连接,平常花市前的圆坝都没什么人,只有赏花会的时候这里才会热闹起来。
宋知闲看着里外围了几层人的圆坝,“挤不进去了。”
“我有办法。”
施问语坏笑着从兜里抓了一把铜钱撒了出去大喊道:“哎呀,这是谁的钱掉了呀。”
“我的我的!”
“放屁,是我掉的!”
“是我,我说我兜怎么变轻了呢原来是钱掉了。”
“……”
听到铜钱叮叮当当落地的声音,众人纷纷乱了针脚趴伏在地上捡钱。
“抓紧了啊,走丢了你可就进不来了。”
施问语捏起宋知闲的袖子就开始往里面挤,不费吹灰之力就挤到了内圈的位置。
“看吧,还是钱好用。”
想当初宋知闲被罚扫洒的第一天,她误打误撞的看了个热闹被挤了进去,那之后的每一步都不是她自已走的。
要是当时兜里有银子,也不至于那么落魄!
“咚咚咚。”
一排蒙着面纱的美人整齐的敲起了面前的小鼓,随着低沉的鼓声响起,一位头发花白但仍旧气质不俗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她身着菊纹上裳外面披丝绸罩衣,头饰只有一根简单的木簪。
这就是花市主人赵青离,人称菊婆婆。
“不知道今年是哪位贵客能将老身的花神拿走啊。”
菊婆婆慈祥的笑着命人将花神放在了一堆谜语牌的中间。
蓝紫色的外围花瓣犹如水墨晕染,越靠近花心就越呈现出清纯的淡蓝色,花瓣形状优美宛如美人含羞带怯。
施问语凝住了呼吸,“这花好美。”
原本恬静美好的氛围却突然被楼上的一声娇喝打断。
“皇兄,我要这朵花!”
听到这声音就败了施问语的三分兴,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迟宴那个蠢货。
茶楼上,迟昭苏单手撑在桌子上伸出食指抵住了自已微微歪着的脑袋。
透过窗户他看见了施问语对着茶楼一个接一个的翻着小白眼儿。
“呵。”
他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这算侮辱外来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