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的打仗那她倒没有这么担心,这仗来的突然洛沨又心怀鬼胎,偏偏施泾还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施问语御剑而行,直接用不到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赶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的守卫看见施问语便低头颔首道:“参见郡主。”
施问语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爹被派去边境多久了?”
守卫如实道来,“已经一月半了。”
“有没有地图,给我一份。”
“这个没有。”
守卫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次开战朝廷并没有大肆宣扬而是选择把边境的战况给压了下来,说是什么稳定人心,不让群众陷入慌乱。”
所以只有被派去边境的人才会知道这次战争的具体情况,像他们这种闲人怎么可能会有边境的地图。
施问语略感烦躁的咬了咬牙根,没有地图就去找人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样的效率会大打折扣。
边境开战局势混乱,现在那个地方的人数数以万计,营帐密密麻麻,施泾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营帐里。
没有地图,寸步难行。
“闵言!”
施问语径直走了进去,可刚迈出一步身后的守卫就小步跑到了她面前递给了她一个朴素的木盒子。
“郡主,闵言两月前离开了将军府,说是让小的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闵言离开了?
施问语接过木盒不明状况的问道:“离开是什么意思?出去办点事吗?”
守卫“嘶”了一声后回忆道:“似乎是闵言的家人来替她赎了身,给了将军府一些钱便走了。”
“赎身?!”
施问语的声音突然拔高了,闵言是孤儿,哪儿来的家人?
施泾当年只是看她小所以才没忍心杀她,可牧区内她所有的族人要么被杀要么被流放,又有谁会来替她赎身呢?
施问语打开了手里的那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卷牛皮卷宗和一封信。
施问语将牛皮纸摊开,那是一张地图,她定睛看了一眼,居然是景国边境的作战图。
哪里有埋伏、兽源有多少、进军路线、主帅营帐等等重要的消息都仔细的在牛皮卷宗上标明了。
施问语看着这张地图心情沉入了谷底,闵言有这张地图已经说明了很多事了。
可施问语还是不死心,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封信打开了,她不信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闵言会是奸细。
从原主留下来的情感看来,闵言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在原主心中闵言的地位甚至比洛灵儿还要高出许多。
她在所有人面前高傲却唯独在闵言面前柔软,可现在她却被自已最信任的人背刺了。
施问语的眼眶中溢出了眼泪,闵言在信上坦白的说了一切。
【小姐,你可以叫我闵言,也可以叫我十七,这是我本来的名字。
我从小就是景国培养的细作,当时那个只比我大四岁的景国太子在牧区投放了一百个和我一般年龄的细作,后来只有我活下来了,因为我很幸运,遇见的是慈悲的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