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宸的住处。
地上到处是揉成一团的废纸,根本无从下脚,江年敲了敲桌子:“还画呢,跟你说件事。”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木子宸全身心投入到画上面,他来了,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最近头发都薅秃了。
刚才好不容易来了一点灵感,他又来捣乱。
江年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你养的鱼一条不剩,看我家的人瘦,捞给她补身子了。”
“嗯。”木子宸随口应了一句话。
不急着离开,江年掰着手指数:“一二……”
三字还没说出口,木子宸就扔下手中的笔,揪住他的衣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用他的东西借花献佛,这狗玩意是这样说的?
拍开他的手,抚平被他弄皱的衣领,风轻云淡重复一遍:“我说,你的鱼一只不剩。”
这人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太好使。
木子宸终于忍不了,就要过去干他一顿。
“你拿着我的东西借花献佛?姓江的你有种!你有本事站在那里,我干不死你跟你姓!”
鱼是他的底线。
现在全没了,木子宸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你先打得过再说。”江年不屑哂笑。
“你牛!”扔了这句话,他大步往外面走去:“你碰我底线,我碰你底线,有你哭的时候!”
他的底线是宁世那个徒弟。
无论如何必须想方设法将人拐走,让他没地儿哭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年冷笑:“你敢走出去一步,你宗门也会没。”
倏地停下脚步,木子宸咬着牙。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谁都不想好过!”
“解释什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两人相处多年,脾性一清二楚,他正等这句话呢。
果不其然,一听提要求,木子宸立马变脸。
把鱼什么的抛之脑后。
“过几天的比赛,你必须参加,我想用实力碾压你。”他冲着过几天的画人比赛去的。
他从没参加这个比赛。
但外界的人也认可他的实力,以为只要江年参加,他保不住第一的头衔,所以他必须证明。
即使他参加了,他木子宸照样是第一。
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