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注意到她,温热的掌心滑过脑门,微微侧目,迎接她的注视。
“你爱我吗?”
陆焰凝视着丰腴的童婳。
走入婚姻的第八年,她依旧用控诉与怀疑的眼神一遍遍问他同样的问题。
他握住她的手,音色在空旷静谧的房间顿显细腻。
“我当然爱你。”
童婳几乎不假思索,“骗子。”
她抽回手,别过脸漠然看向窗外,口气异常冷淡,“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却一直不给,这是哪门子的爱?”
陆焰视线凝聚片刻,耐心回复,“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疲惫的时候,童婳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彼此之间,久久无言。
落日余晖逐渐消失,黑夜笼罩苍南。
这天注定叫人难忘。
童婳拒绝陪产,双方家庭排成长队,等在手术室门前,眉间藏着忧虑。
童溪站在队伍的末尾,握着母亲汗津津的手心,用纸巾给她擦拭,温声安抚,“妈,你别担心,婳婳会平平安安的。”
杨慧戴着口罩,发白的鬓角凸显老态,唉声叹了口长气,眼里泛着涟漪水光,“你妹最怕疼了。”
“妹妹很坚强的。”童溪试着转移母亲的注意力,“婳婳生的宝宝们一定特别可爱,您不期待一下吗?”
杨慧抹了抹眼,心里忐忑万分,“妈妈只求一切平安。”
温静站在角落,注视着这一大家子人的低头交耳,注意力很难不集中在高挑美女和她的母亲身上。
女生宛若壁画里走出的古典美人,一颦一簇,栩栩如生,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须臾,温静注意力才回到队伍前头的陆焰。
男人双手抱臂倚在墙壁,时不时侧头与身旁雍容华贵的妇女低声交谈,大概是母亲,平日淡漠无情的眼睛变得沉稳、冷静。
陆英梅挑挑眉,“妈很好奇,童婳这段时间怎么折磨的你?”
那丫头,挨蚊子叮个包也能宣告全世界,怀孕那么辛苦的事,不得扒身边人一层皮?
陆焰垂了垂眼皮,“她很乖的,您别随意揣测她了。”
陆英梅哼了声,尽管年过百半,因常年健身,皮肤保养到位,依稀可见少女的神态。
她扭头找到后头的温静,找小姑娘打听事实。
“小静,你跟他们也有一年了,婳婳最近在闹离婚是不是?”
童溪和杨慧与此同时也转过头,三双眼睛不约而同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