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到了极致,他竟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
“给我选择的机会……”他像是突然冷静下来,伸手抚上女子的脸。
指尖下的动作温柔缱绻,陶夭却心慌得厉害,因为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了。
冰凉阴冷的抚摸伴随而来一阵晕眩感。
在失去意识时,她看到少年勾唇笑了笑。
“姐姐想离开我么?”
“休想!”
昏暗的屋子,空旷阴冷,只有一张床榻。
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泛着幽暗的光芒。
陶夭再次醒来时,全身瘫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的眼睛覆上一层柔软的丝绸,让她看不见任何事物。
她想将眼睛上绑着的丝绸拉下,费力抬起手,而这一动,锁链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陶夭有些慌了,她想用灵力,却发现自已的灵力也被一道禁制给封住了。
她现在脆弱得如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昏迷之前,她看到云灼笑了笑。
却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是他把她绑在这里的么?
他可以因为她的隐瞒而生气,可是为何要绑着她?
陶夭挣扎着想起来,束缚在身上的锁链响声更大了。
她听得有些烦,同时也发现了,她的双手双脚都绑上了锁链。
锁链不是很长,她的双手双脚可以移动,她推测这个长度,大概是不能离开床榻的长度。
她讨厌极了这种被困住的感觉。
在一片黑暗中,没有灵力,伴随她的只有锁链撞击的声音。
许是她的动作太大,她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起。
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子里被放大了。
营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下意识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可是她忘记了,她的眼睛被蒙上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而她的力气根本抬不起手扯下眼纱,就连坐起来都费劲不已。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她面前停下,床榻沉了沉,是那人坐了下来。
因为来人坐得有点远,她没有视觉,也猜不准来的人到底是谁。
是云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