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听到夫人这个字眼,下意识看了云灼一眼。
“是我的夫人要给我买。”云灼唇角微微上扬,垂眸对视上陶夭的眼睛,“对吧,夫人?”
少年在说夫人这个词的时候,嗓音柔得不像话。
“嗯。”陶夭听得耳根微微发烫,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喊她。
摊主挂上笑容,“需要我给二位推荐吗?”
“不必。”云灼冷冷打断摊主的话。
又在对陶夭说话时嗓音变柔,“姐姐帮我挑。”
摊主古怪地打量云灼,怎么方才对他说话不是这个语气啊。
许是他长时间没有移开视线,少年看了他一眼。
那似野兽蛰伏的眼神,阴冷潮湿,带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寒意爬上他的脊背,他吓得移开视线,缓了许久,心惊胆战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等他再次看去,少年眸光温柔地追随身边的女子。
仿佛方才那个诡异阴冷的眼神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不过他也没敢多看了,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挺怪异的。
陶夭在认真挑选荷包,摆放的荷包很多,大概都是女子佩戴的款式图案都比较艳。
不适合男子佩戴,她看了许久才看到一个相对淡雅的荷包。
那是一个淡蓝色的荷包,图案是一条鱼绕着荷花嬉戏。
她拿起这个荷包询问云灼,“这个如何?”
云灼轻轻一笑,“只要是姐姐选的都可以。”
“那便这个吧。”陶夭见云灼没有意见,便下了决定。
摊主笑着恭维起来,“客人真有眼光,这是鱼戏莲花,寓意夫妻恩爱,更是有生子的前兆。”
话音一落,云灼脸上的笑意褪去,伸手拿走陶夭手上的荷包,“不要这个。”
生子?
他与姐姐之间,怎么能多一个人?
他不能接受,何况姐姐本就在意他不多,又怎么能多出一个人来平分姐姐的爱?
即使那个人是他们的孩子。
这根本不能让他喜悦,只会让他心生恐惧。
甚至厌恶。
摊主怕生意黄了,连忙改口:“公子是我糊涂了,鱼戏荷花的寓意——”
云灼语气冷硬打断,“你直接说哪个荷包适合送给心仪之人。”
摊主没敢多言,拿了一个绣着双鱼对游的荷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