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清凉,坐在张总旁边,拢了拢自己的大波浪,伸手轻抚着张总右手臂上的石膏。
张总端起那杯热茶,却被烫的扔了茶杯。
“我本来就只剩一只手了,你现在还要让我另一只手也烫坏吗?”
张总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楚怀南赶紧把楚烟拉到一边,开口道歉:“张总,实在是对不住,只是我们父女两实在是心里忐忑,昨天爵深的夫人冲进来给我家好一通砸,您也是知道的。”
提起楼小语,张总气得吹胡子瞪眼,自己这好好的手就是被她砸成这样,昨天真是平白无故受了无妄之灾。
听说他还是昨晚唯一一个受伤的,这说出去让他面子往哪放。
楚怀南注意到张总的神色变化,赶紧趁热打铁:“昨天你不在,后面的事情你不知道,那疯女人差点就要打伤我的女儿,结果爵深来了以后,不问青红皂白,硬是要护着那个疯女人,那架势,仿佛我们才是恶人。”
张总听了也是愤懑不已,厉爵深在他眼里做事向来果断,又是雷厉风行、明辨是非的人,如今却为了个女人如此冲动,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爵深这个人您也认识,原本在我们这也是一个枭雄,可自从遇到这个女的,就完全变了个人,那是东南西北都被迷得分不清了。”
楚怀南接着说道:“我们今天请您来,就是想让您帮着说说他,毕竟您和爵深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那种红颜祸水的女人,留不得啊。”
张总瞪大了眼睛,眉头紧锁,厉爵深跟以前比真的变得这么荒唐?
“这事情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张总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既然你说他今天过来,那我绝对不可能让他被那个女人害成这样。”
三人在楚家等了片刻,厉爵深果然如约上门,他一脸严肃地走进客厅,却看到张总也在这里,有些疑惑。
张总起身,面带愠色,步履沉重地走向厉爵深,楚怀南和楚烟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老弟,你怎么能不问缘由就偏袒那个女人?”张总语气冷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厉爵深闻言,心里明白这是那妇女两的手笔。
看来这就是他们想了一晚上,要道歉的“诚意”了。
厉爵深目光如冰,扫过张总身后的楚怀南和楚烟。
他的声音依然低沉,却没有往常那么冷冽:“张哥,您是知道我的,我向来不会无理取闹。只是我这位好多年没见过的叔叔对我夫人多有不满,现在明知道我夫人精神脆弱,还要经常到她去刺激她。”
楚怀南眉头一挑,张总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厉爵深还叫上哥了,还平白无故把他辈分拔高,要是张总计较起来,他在海城的那些生意怎么办。
楚怀南见状,连忙插话:“爵深,我们也是为了你好。那个女人太危险了,你看看她昨天都做了些什么。我们只是希望你能看清事实,不要被她迷惑。”
张总闻言,回头扫了一眼楚怀南的表情。
他和厉爵深认识的早,厉爵深虽然是晚辈,那也是沉得住气肯吃苦。
他家那种情况,他都能混出来,可见他的魄力不是常人能比的。
早年间厉爵深经历了什么,张总一清二楚。
楚家嘴上说的和厉家是世交,可在厉爵深落魄的那几年,连面都不敢露的,现在上赶着来攀什么亲戚。
谁说的才是实话,张总心里自然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