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的确在大河村借宿过,只是那个时候他忙着赶路去京城救夫人,并没有留意到大河村的异样。
如果他当时能发现大河村的异样,那么后来他也不会突然病倒,在路上耽搁那四五日。
那个时候的夫人是不是还有救,到底是他年轻气盛,自甚过高,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人算计。
郑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握紧的拳头暴露此刻他的心境。
卫泽寒同样如此,他躺在床上久久无法闭眼,一闭眼就是当时娘病恹恹躺在床上的场景。
他能怪郑祥吗?不能,是萧家的狠毒,要断绝娘最后的生路,是他这个当儿子不成器,那些日日夜夜都不曾发现白茹那副恶毒心肠。
他一直都不愿意回想,也不愿意去想,白茹是不是当着他的面下过毒,他是不是亲眼看着娘喝下毒药而不自知。
泪水从卫泽寒闭着的眼睛流出,陈鱼刚好看到透过月光看到这一幕。
他怎么哭,是想到什么吗?陈鱼回忆刚刚余亮说的那番话,并没有察觉其中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两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陈鱼的脑海中突然想到卫泽寒的娘就是两年前中毒死的,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爹的神色也不对,莫非那些人当初要算计的人是她爹,这么一来一切都说得通,爹眼里的冷意,跟卫泽寒的不对劲。
陈鱼的手伸到半路又收回,她这个时候安抚卫泽寒,还不如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来的好。
他大约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哭,不然何必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这一个晚上大约只有郭年跟小米二人睡得好,第二日一早,陈鱼的黑眼圈比卫泽寒的还大。
“小鱼,你昨晚莫不是去当贼,你看看你眼底的乌青,比我这个守夜的人还大。”
陈鱼闻言,对着郭年翻白眼,她跟他能比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到头就睡,谁有他这么好的睡眠质量。
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两年前,她心里知道想也没有用,但是脑子不听话,她有什么办法。
“你才做贼,我就是骑马太累,没有休息好。”
让郭年觉得奇怪的是,卫泽寒也跟陈鱼一样有黑眼圈,难道他们二人昨天晚上在说什么悄悄话,不然为什么两个人的都没睡好。
三日后,一场大雨,阻拦陈鱼一行人前进,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找店的地方,他们想找个地方避雨都难。
“祥叔,不如我们去那颗大树下避雨,这雨吓得也太大。”
“不成,下雨天不可躲在树下,在往前跑几里路,大约就能找到能避雨的地方。”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过村子,往回走也没有能避雨的地方,郑祥决定再往前走一段,或许就能有避雨的地方。
这雨大得陈鱼都不敢说话,深怕一开口就要喝雨水,她听到郭年说要躲到树下多躲雨,就想说不行。
下回雨天树下躲雨,不是遭雷劈吗,好在不用她开口,爹就拒绝郭年的提议。
陈鱼觉得身上的衣服大约都已经湿透的时候,才听到爹的话
“前面那座山的山腰处有一座寺庙,我们去那里避雨。”
砰砰砰,寺院的门被郭年敲响
“有人吗?有人吗?我们是来避雨,劳烦大师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