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时间太久,褪色了。也就是说,这个房间以前都贴满了符纸,那这些钉子又是干嘛用的?难道,是为了镇压什么鬼怪?”罗森分析完,看向余天赐。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不经常看病的,也不晓得卫生所楼上是干啥使的啊。”余天赐似乎很害怕,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这个卫生所为啥荒废了?天赐叔,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实情,我们也没法儿帮你捉。。。那些东西啊。”罗森故意咬字很重,吓得余天赐又是一抖。
“哎呀!我是真不晓得这房间干啥用的。自从那座桥闹鬼之后,原本在卫生所上班的医生护士都跑了,这儿也荒废了。不过这地方邪门儿得很,半夜三更总是传来哭声,听的人全身发麻,太可怕了。我之前晚上误闯了一次,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余天赐一边走一边下楼,等到出了卫生所,这才说了实话。
“你看到了什么?”罗森抓紧追问。
“卫生所的人搬走之后,我。。。我想来看看有没啥东西可以拿回去用的,就趁着晚上偷偷进来过一次,谁知道在楼下就听见小孩儿的哭声。我还以为谁家孩子玩闹,就上楼去看,谁。。。谁知道,让我看见。。。”余天赐的脸扭曲在了一起,似乎是不想再回忆当天的场景。
“你快说呗!大白天的,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呢,怕啥?”灿佑没好气地追问。
那一晚,余天赐刚爬上二楼,那哭声突然就停了。那是已是深夜,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连星光都没有。楼道里,一阵穿堂风吹了过来,就好像钻进他背心一样,吓得他一激灵,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他停下脚步,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谁在哭?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黑夜吞没了他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回应。
他清清嗓子,又喊了两三声,依然没有人回答。他心想也许是山上的野猫叫春,听说也和小孩声音无异,于是转身准备下楼,谁知刚踏出一步,身后又传来了哭声。
这一次他听得更加真切,就是从二楼尽头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与此同时,还有人敲锤子的响声。
叮当,叮当,一声声就好像砸进了他的太阳穴上,震得他整个脑袋都在发麻。
余天赐拔腿就想跑,但还没下楼,又听得那小孩儿实在哭得凄厉,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他心道怕是拐子掳了人虐待,就还是一跺脚,朝着那房间冲了过去。
余天赐走到房间门口,房门紧闭,屋内的声音更加清晰,他这回更加笃定有人在虐待孩子,气血上头,大喝一声“住手!”,然后一脚踹开了门。
“然后呢?”余天赐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众人听得好奇,全都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屋内没人。”
“啊?”
“屋里连个影子都没有,但是有股很浓的血腥味儿。我担心是拐子藏在门背后,就拿起电筒四处照,谁知还是没人,就只看到。。。看到满墙壁的黄符,那上面的字血红血红的,好吓人啊!我腿杆子发颤,心想是不是遇上了脏东西,突然就感觉小腿肚子被什么给抓住了!我吓得大喊,然后就晕了过去。”
余天赐的喊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小镇,周围的镇民听见喊声后赶了过来将他抬回去。之后他连着七天发烧,还不停地说胡话。家里人本想把他送去县城看病,但镇长带来了草药和一道黄符,烧成灰之后喂给他,他这才降了温,重新活了过来。
“看样子你确实是撞到脏东西了,邪气入体,普通的草药是没用的。”林阿叔说。
“对啊大师!等我醒了之后,想起那天的遭遇真是后怕。但是最恐怖的,还不止那些。。。”
说着,余天赐撩起裤脚,露出小腿。罗森一看,余天赐小腿肚上面赫然留着一个血红色的,小小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