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公主,乌雅终于见到您了!您有没有受伤?”乌雅哭着趴到床边,握住萧泠泠放在被子外的手,摸着却是冰凉一片。又见她双眼红肿,面色苍白,心里更是担心。
萧泠泠也无法同她细说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含糊地摇了摇头,被她扶着坐了起来。起身时牵动右脚,又是一阵铛铛的锁链声。
乌雅也发现了她右脚上的锁链,气得直哭:“那个禽兽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样对你!我唔——”
萧泠泠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骂出更难听的话。难保这里不会有萧佑棠安排的人,要是传出去,谁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麻烦。
萧泠泠示意乌雅慎言,乌雅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一面在心里偷偷骂自己真是不长记性,一面拔下发间簪子,企图撬开锁拷。
“乌雅,你昨日去哪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乌雅摇摇头,说道:“他不知用什么东西迷晕了奴婢,奴婢醒来之后发现被锁在后面的暖阁里,但是也没为难,吃喝都没有亏待,只是外边被侍卫把守着不让人出去。”
“就在半柱香前,他们才把我放出来带到这里。公主,奴婢好担心你呜呜呜。”乌雅一想到自己在暖阁里有吃有喝的享福,而公主反而被困在这里受折磨,心里就不好受,说着说着又趴到床边哭了起来。
萧泠泠的眼泪早在昨天与萧佑棠纠缠时就已经哭干了,现在双目干涩,想哭也哭不出,只能拎着袖口替她擦泪。
忽的,又想起什么,问道:“乌雅,你可曾回宫看过,初夏她还在后殿吗?”
乌雅一愣,止住眼泪摇了摇头。
萧泠泠想起昨天萧佑棠说的,按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放过初夏,也肯定不会放过父亲。初夏肯定还有事情瞒着自己,至少自己要弄明白这一切,于是催着乌雅回去看看。
乌雅从床边恋恋不舍地离开,前脚刚走,后脚萧佑棠就来了。
萧佑棠已换了一身暗红色朝服,应该是方下朝便来了,身上还带着外间阳光的暖意。他身后还跟着数名端着饭菜宫人,皆低头而入,不敢四处乱看。
萧泠泠一看见他就想起昨夜的荒唐,自己几乎被他肏死,此刻浑身酸软躺在床上哪也动不了,而他却是神采奕奕,双眼发着精光,活像是吸女人精血的男妖精。
一想到这个便又羞又气,装睡不理他。
萧佑棠向来脸皮极厚,进门前看见阿姐身边的小宫女急匆匆的离开,便知道她醒了,此刻肯定是在不好意思地装睡。翘起唇畔,掀开锦被兴冲冲地躺在女人身后,指尖情不自禁地摩挲曼妙腰线。
腰间传来热烘烘的暖意把萧泠泠吓了一跳,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装不过去了,侧身回头面对他。
一转身便看见他笑意盈盈的瞧着自己,什么也不说,但是眼珠黑亮诚挚,眼角露出弯弯的曲线,与平时相比多了几分孩子气。
这让她想起未出阁时养的小狗,也总是喜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只是小狗还会傻傻的吐出舌头,不过看他这副表情估计也快了。
责怪的话被压到心底,一句也不忍说出,只好抬起右脚委婉地问道:“元宁,你这是做什么?”
萧佑棠半坐起来,大手握住纤弱玲珑的右脚,滚烫唇瓣在白皙脚背上刻下一吻,感受到掌中人又是一颤,于是叹道:“这样不好么?锁住阿姐,阿姐就再也不会走了。”
青色罗帐外还有不少宫人在摆饭布菜,他一个皇帝对后妃做出这种事被人瞧见了又会传出风言风语,萧泠泠忙从他的手中抽出右脚,嗔道:“外间还有人,别让别人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