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尚在骂完后也并未停留,而是继续往前方而去,他依旧是仙尊强者,哪怕孤身一人,也敢独闯这西衡山脉。
颜槿初看见蔺尚离去,随即跟了上去,看蔺尚与赵睿刚刚那个样子,这两人这些年肯定有来往,若没有赵睿的点头,蔺尚如何能在定坤的某处生存,看来赵睿定是拿了蔺尚什么好处。
颜槿初与殇玦一直跟在赵睿身后,如今的颜槿初早已不是三年前的颜槿初,就算是蔺尚也无法察觉到颜槿初的气息。
当众人来到一处天然湖泊时,纷纷停下了脚步,颜槿初看着前方那巨大的湖泊,想不到在这里竟然有这样一个湖泊,而且这湖泊的水居然是来自前方那个飞泄而下的瀑布。
看着前方那绿的有些阴森恐怖的湖泊,颜槿初将自已的一抹神识悄悄的注入水中,当颜槿初的神识下降到湖泊水位的一半时,就发现自已的神识无法在向下半分。
颜槿初将神识收回,殇玦立即问道,“如何?”
“湖泊底下有防御阵,我的神识只能下到水位的一半,不知道底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颜槿初轻声说道,但她同时也确定,这水下有东西。
很快,颜槿初就发现其他几队人马也陆续到齐,整个湖泊被围得水泄不通,颜槿初发现凤清皇室也派了人来,但这一次,并不是君希阳,而是六皇子君慕昀。
各国和各大势力基本上都来了,看这架势,今天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哗啦,”在众人的注视下,原本宛若一潭死水的湖泊泛起层层浪花,众人纷纷睁大了自已的眼睛,生怕自已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在湖泊泛起巨浪之时,地面就开始摇晃起来,众人立即将自已悬浮于地面之上,以免因为地面的摇晃而使自已的身体无法保持平衡。
半盏茶过后,地面停止了摇晃,而湖泊的涟漪也开始归于平静,众人见状纷纷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动手。
但湖泊底下的东西却并未冲出水面,众人聚精会神的盯着湖泊,一炷香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湖泊却再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从兴奋不已逐渐变成了面面相觑,一些人直接将手中的兵器放下,坐到了不远处,原本想要进入湖中一探究竟的蔺尚也被周围的人成功劝退,因为他若是下去,就算得到宝物,他一人也无法将宝物顺利的从这里带走。
“初儿,我们现在怎么办?”殇玦看着周围的人有些跃跃欲试,但颜槿初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等,下面的东西不简单,必须等它自已出来,有防御阵的存在,我无法查探到底下的东西就是何物,也不知道底下究竟有没有陷阱,不能贸然出手。”
殇玦闻言也认同的点头,这湖中有防御阵法,这点就很奇怪,要么是人为,那就意味着这东西是有人故意封印在此的,如果不是人为,那就是底下的东西自已布置的,那底下的东西灵智非常之高,绝对不是一般的神兽或者宝物能够做到。
“灵珠的灵智能达到这种程度吗?”殇玦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颜槿初摇头,“灵珠虽有自已的灵智,但它们最多能屏蔽自已的气息和利用各种本源逃跑,并不能达到布置复杂阵法的智商。”
“如此看来下面这东西不是灵珠,而是其他的东西,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下面的东西是神兽,或者就是一个人,”殇玦带着几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现在还不能确认,等吧,它会出来的,”颜槿初十分肯定的说道,底下的东西如果不是要破土而出,它绝对不会弄出这样大的动静。
众人就这样在湖边僵持着,谁也不愿意离去,谁也不愿意率先出手。
一日过去,夜晚再次降临,白日没有下雪,众人倒也不甚在意,夜晚风雪再次袭来,虽然都是仙圣以上的修炼者,但风雪落到身上还是觉得有些寒意。
这时各势力也在暗自较劲,纷纷拿出各自的底蕴和能耐,会阵法的立即建起防御阵,有灵宝的也拿出自家的灵宝,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颜槿初与殇玦则在不远处也建起了防御阵,越是到这种看似松懈的时候,越不能松懈。
颜槿初与殇玦在出来之时就变换了容貌,此刻很多人发现了他们二人,但却并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势力的人,也没有人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在大雪纷飞中,众人开始感觉到困意袭来,一些势力来的人多,就将人马分成几批,轮流着歇息,而颜槿初也随即开始修炼起来,远处的赵睿见到临危不乱,甚至还有闲心修炼的颜槿初,瞬间来了兴致。
赵睿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颜槿初二人的防御阵前,他看着正在修炼的颜槿初,总觉得自已好像认识这人一样。
“你们是哪个势力的?”赵睿对着颜槿初问道,在赵睿朝这边过来的时候,颜槿初就已经感受到了赵睿的气息正在朝自已靠近,只不过自已则故弄玄虚的没有睁开眼,就等着赵睿先开口。
“我们是哪个势力的,就不劳王爷费心了,”颜槿初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赵睿闻言也并未生气,只是轻轻的挑眉道,“哦,这位道友竟然知道本王是谁,看来本王的名气还真是不少啊。”
面对赵睿的自夸,颜槿初也挤出一抹笑意道,“赵王爷威名远扬,在仙界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下又怎能不知呢,若是连赵王爷这样的人物都不认识,岂不是显得在下孤陋寡闻了吗?”
“哈哈哈,有意思,这位道友说话真是有意思,不过你还是没有告诉本王你们是哪个势力的?”赵睿虽然咧着嘴笑着,但那打量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颜槿初的身上。
“我们只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所以还请赵王爷见谅,”颜槿初缓缓的说着,眼神始终镇定自若,仿佛赵睿在他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一个不重要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