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西华国公主梁诗诗,刚刚手下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二位公子见谅,”梁诗诗说着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
颜槿初现在可没有心思和这种没脑子的公主玩心计,于是语气冰冷的说道,“公主客气,那公主现在能把路让一下吗?在下赶时间。”
梁诗诗闻言瞬间就有些不耐烦了,不仅没有把路让出来,还故意走到颜槿初的身前将自已那雪白的脖颈露出来,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原本二楼正在用餐的人纷纷聚集过来,在那些男子看到这一幕时,恨不得把脖子伸到楼顶去,这西华国的诗诗公主,那可是出了名的狐狸精啊,众人看着那白皙的皮肤,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去抱着啃两口。
“让开,”颜槿初轻轻一抬手,原本正在自已面前卖弄风骚的梁诗诗瞬间被一股力量打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几个男子见状立即上前去扶她,趁机揩油。
颜槿初抬脚正准备离开,梁诗诗却怒喝一声,“给我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关到我住的地方去。”
“是,公主,”几名侍卫立即拿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颜槿初袭来,颜槿初只是轻轻抬手,几名侍卫立即被掀飞出去,瞬间哀嚎一片。
“来人,将他们几人给我扔出来,以后禁止他们踏入我万紫楼一步,”颜槿初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旁的人听到这话,瞬间就乐了,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竟然对着万紫楼的掌柜发号施令,没有见到刚刚华西公主的侍卫都不敢对万紫楼的掌柜发飙吗?
一旁的掌柜也正准备开口,只见颜槿初抬起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块令牌,那掌柜见到那令牌,原本有些怒气的眼中瞬间变成了惊恐之色,立即双膝跪地,朝着颜槿初行礼。
“属下刘济参见主子,属下有眼无珠,还望主子恕罪,”掌柜对着颜槿初郑重的行了一礼,天知道他此刻有多害怕,传说中的殿主今日竟然微服私访,来到了北川,他此刻只感觉自已快喘不过气了。
“不知者无罪,按我说的做就是,”颜槿初说着便抬腿往外走,这一次,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原本拥挤的楼道瞬间空无一人。
在颜槿初与帝辰御离开万紫楼后,掌柜立即让人将西华公主一行人全部从万紫楼扔了出去,主子说扔出去,那就一定要扔。
“大胆,你们竟然敢扔本公主,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即将是你们北临国的太子妃吗?”华西公主气愤的说道,但万紫楼的人可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砰砰砰,”几道人影突然砸在大街上,众人纷纷围观起来,当见到几人乃是华西公主时,又急忙走开。
“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成为你们北临太子妃之日,就是你们万紫楼的关门之时,”坐在大街上的西华公主梁诗诗怒气冲天的指着万紫楼的掌柜大骂道。
“从今日起,西华国公主梁诗诗及其仆人,一个也不能进入我紫魂殿任何商铺半步,”刘济轻蔑的看着梁诗诗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公主若是觉得不服气,尽管招人来出气。”
刘济说完就转身进了酒楼,留下气愤不已的梁诗诗坐在大街上,恨得牙痒痒,但她知道,今日自已是踢到铁板了,想不到那个长得这般水灵的小郎君竟然是万紫楼的主子。
颜槿初离开万紫楼后,就直奔北川城主府,这里曾经是临川国的皇宫,看上去依旧金碧辉煌,颜槿初带着帝辰御来到城主府的上方,指着底下那宽阔的广场说道,“你知道吗?当年你就是在这里护着我,让我得以报仇血恨。
从那时起,我的身后就一直站着你,为了遮风挡雨,与我并肩同行,我也是从那时起,觉得有你在的地方能让我安心,你就是我的靠山,我的底气。”
帝辰御看着底下的房屋和宽敞的广场,他的脑海中似乎有过这么一个场景,但是却又觉得十分模糊,在那模糊的记忆中,她的身影竟然是充满了血色的。
帝辰御突然感觉一阵头晕,他刚刚差一点就看清了那站在血色中的人影,但此刻却又什么都想不起了。
颜槿初见帝辰御的大脑似乎有了一些反应,心中有些欣喜,但看见他刚刚那痛苦的神色,她的欣喜又变成了心疼,如果让他恢复记忆的代价是要他经历当初失去记忆时的痛苦,那她宁愿他一辈子都记不得。
“辰,好了,我们不想了,记不起也没有关系,我们不勉强,”颜槿初心疼的看着帝辰御,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双臂。
帝辰御看着离自已这么近的颜槿初,他伸手将颜槿初的双手握住,“别担心,我没事,我们继续去下一个地方吧,我感觉我若是能将之前走过的地方都走过一遍,我想我应该能记起一些。”
“好,我们这就去,”颜槿初与帝辰御离开北川城,去往镜灵国城外,当初二人定情的地方。
当两人来到月灵城外的山脉之中,登上那最高的山峰,在这里,依旧能将整个月灵城的风景尽收眼底,一旁的瀑布依旧宏伟壮观。
帝辰御看着眼前的风景,他对这里,似乎有些熟悉,但是脑海中却并没有任何印象,他看着颜槿初问道,“这里,是哪?”
“这里就是当年我们定情的地方,当年还是你带我来的这里呢,你当时站在这里,吹着玉笛,而我在这里画画,金熠和泽渊在山下嬉戏。”
颜槿初说着,就把之前画的风景图拿了出来,当帝辰御看到那图纸上的风景时,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么一丝画面,但他想要记起更多,却发现自已的头疼得他几乎无法站立。
颜槿初见他面露痛苦神色,立即上前将其扶住,能让一名神尊痛苦到这般境地,可想而知,此刻的帝辰御有多痛苦。
“我们不想了,再也不想了,”颜槿初此刻什么都不想要了,她只想帝辰御能平平安安的待在自已身边就好,这记忆找不回来也就罢了,她不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