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证明,你走吧,”颜槿初转过身,神色淡然的看着帝辰御说道,她想,既然他已经忘记自已,那就随缘吧。
“你说,我听,”帝辰御神色平淡的看着颜槿初说道,更像是在下达一种命令。
“不记得就相当于没有发生过,所以没什么好说的,我无话可说,你走吧,”颜槿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见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慧源立即站出来说道,“不用初儿证明,你只要把你手中的黄泉戒拿出来即可。
你看看你手里面只有一只,而另一只则在初儿手中,那是你送与初儿的,若你们之间没有关系,那为何这黄泉戒的另一半会在初儿手中?”
慧源说完,帝辰御随即从空间内拿出一枚黑色的戒指,此戒正是黄泉戒,他恢复神位后,就发现自已的黄泉戒丢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把黄泉戒丢哪了,原来是在她的手中。
“就算黄泉戒在她手中,那又能证明什么,除非我与她签订了生死契约,但我的黄泉戒并没有她的分毫气息,你又如何让我相信那是我亲手赠与她的?”
底下的几人此刻恨不得上前将帝辰御给暴揍一顿,尤其是慧启,脸都要黑得滴出水了,这死小子当初背着自已与初儿签订生死契约的事他还没有找他算账,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当真是要气死他。
慧源见慧启的脸色不对劲,立即拍了拍慧启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而这时屋内的颜槿初将手中的戒指用灵力抛出,并说道,“这戒指还你,就当是我捡到的,现在物归原主。”
帝辰御看着漂浮在身前的黄泉戒,他却并未伸手去拿,因为他的心中竟然闪过一抹惊慌,一道声音告诉他,他今日若是拿了这枚戒指,那他日后定会后悔。
“我只想知道真相,所以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我是不会拿回已经送出去的东西,还请神女先拿着,”帝辰御说完便要将戒指给颜槿初推回去。
而这时慧源却立即说道,“先等一下,让我把话说完,根据我的推测,你的失忆与这对黄泉戒有关。”
“哦?愿闻其详,”帝辰御饶有兴趣的说着,自已的事竟然与这小小的戒指有关,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据我所知,当初你为了增长实力,所以来到这里,但当你在这寻到自已的神体和神格后,就接受了神体与神格的考验。
而当你与神体融合的时候,你的灵魂被一点点的吸入这具神体内,你以为自已必死无疑,所以忍痛抹去了你与初儿的生死契约。
而黄泉戒之所以叫黄泉戒,是因为它不允许任何的背叛,更不允许有人反悔,因此当你强行将生死契约解除后,它就默认你反悔了,它本来是想让你受到反噬而死,但你乃是黑暗神主,它根本奈何不了你。
所以它对你的反噬就变成了消除一切关于帝辰御的记忆,更多的是消除帝辰御对初儿的爱意。
所以只要是关于初儿的记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全部被抹掉,这就是你为何会失去所有记忆的原因,也是为何你会对初儿没有半分情意的原由。”
当慧源说完后,帝辰御看着眼前的黄泉戒陷入了沉思,几息过后,他神色迫切的问道,“可有解?”
“这个也只是我的猜测,至于如何才能解开黄泉戒的反噬之力,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当初慧启师兄给我说了你们两个私定终生,并且签订了生死契约后。
我在学院的藏书室寻了好久才了解到的一些关于黄泉戒的粗浅描述,根据记载,黄泉戒从古至今,没有人能在其强横的反噬下活下来,所以这反噬之力所造成的伤害估计很难恢复。”
“无解么?”颜槿初在听完慧源的话后轻声说道,她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气,因为她知道,帝辰御当时也是为了保全自已,所以才会选择这种自杀式的方式抹掉契约。
“原来是这样,那自已与她定有着极深的情分,”帝辰御在心中暗自想着,他看着前方那躲在屋内的人,他随即说道,“戒指你先拿着,本主去去就回。”
戒指回到颜槿初的面前,颜槿初看着这黄泉戒,还是心有不甘的将其收回,她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若是他还是不信,那便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在帝辰御走后,就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首先是殇玦,气愤的转身朝屋内走去,当他看见闷闷不乐的颜槿初时,立即从戒指中拿出他精心为颜槿初准备好的礼物。
“初儿,快看,这可是殇哥哥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哦,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殇玦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木盒递到颜槿初面前,想要凭此博君一笑。
颜槿初看着面前那粉粉嫩嫩的木盒,她将其拿过来,然后打开,只见里面竟然是火灵珠。
她看向殇玦说道,“你身为火神,火灵珠对你如此重要,你怎能将它作为礼物送给我?”
“你安心收下便是,这本就是你的,当年七灵珠散落三界,我在神界寻到了火灵珠,之后便一直替你保管着,今日倒是让我占了个便宜,将它作为礼物送与你。”
殇玦咧着嘴笑着说道,他上次去秘境中寻颜槿初,就想将火灵珠一并带去,但奈何那时的他根本无法穿过闭界大阵,只能利用灵魂分身离开神界去寻她。
这一次他趁着闭界大阵松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穿过闭界大阵来到仙界,他自然要将火灵珠物归原主,交还于她。
“那好,此物我就收下了,”颜槿初知道殇玦对自已的情分,她前世就与殇玦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她离开的这些年,想必他在神界也是吃了不少苦吧。
门外的沅狐与君希阳几人坐在屋外,他此刻的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致,他原以为帝辰御将颜槿初忘记了,他就有机会了,现在帝辰御带着疑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