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槿初听到沅狐也参与竞拍后,便立即明白了沅狐想要这片菩提叶的意图,他肯定是想要这菩提叶为沅圣治疗旧疾,所以才赶来参加这场拍卖会。
“五千万,”蔺尚似乎不想就此放弃,于是他再次加价,将价格提到五千万。
“五千二百万,”四号包厢内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就算他们拿不到,也绝不会轻易让别人得到。
“五千五百万,”二号包厢的郑婉儿此刻虽紧跟着叫价,但此次他们的预算只有六千万,但看如今的局势,这菩提叶的价格绝对不止六千万。
“六千万,”一号包厢内的沅狐依旧不肯罢手,他绝对不会让蔺尚好过。
颜槿初觉得这样的价格已经快要到了各家能接受的极限,而沅狐似乎并不打算放手,她起身让门外的侍女进来,然后让她去给沅狐带句话。
当沅狐听到侍女转述的话后,眼神之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他就说他不会认错人,不过槿月为何要让我停止竞拍,还让我安心?
“六千五百万,”四号包厢内的男人再次随意的喊道,似乎这数字仅仅只是数字,他根本就没有将这样的数字放在眼里。
五号包厢内的蔺尚此刻也明白了这其他几个包厢的人似乎就是与他对着干,他们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我得不到,那得到的人就必须付出最大的代价。
当四号包厢内的男子叫完价后,场上竟然莫名的陷入了一阵死寂,一旁的拍卖师立即用锤子敲击桌子喊道,“六千五百万一次,六千五百万两次。”
那拍卖师的第三锤迟迟未落下,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三楼的几个包厢,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只加价到这里就结束了。
而此刻四号包厢内的男子则是一脸诧异,这五号包厢刚才气势汹汹,还有一号和二号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口气,怎么突然之间就咽气了?
场上众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激烈的竞争在瞬间就戛然而止了。
拍卖会的拍卖师见无人加价,无奈的一锤定音,宣布四号包厢内的客人以六千五百万的价格拍下这片菩提叶。
整个拍卖会随着菩提叶的成交而全部结束,魅语带着令人愉悦的笑容走到台上,声音温柔的开口道,“无疆拍卖行今日的拍卖会到此结束。
感谢诸位能来参与此次拍卖会,现在请各位贵客依次离开拍卖大厅,期待各位的下次光临。”
当魅语上场之时,明芙却早早来到了颜槿初的包厢内,“夫人,这是您拍下的蛋,您提供的药材和丹药总收益六百三十万,您拍下的这枚蛋是三百六十万。
此外您抽中的抵用券是一百万,用券抵用后这枚蛋您只需支付二百六十万,所以您卡内的余额还有三百七十万,请您收好。”
“你们不是还有额外的费用吗?”颜槿初疑惑的问道。
明芙笑着回道,“我们的确是需要抽取十分之一的拍卖费用,但我们少主说,夫人您为我们提供的东西都是极为贵重的宝物,十分罕见。
为我们拍卖行吸引了众多拍卖者前来我们拍卖行参与竞拍,所以我们很乐意为您免费宣传和拍卖,只希望能结交夫人您这个朋友。”
颜槿初接过明芙手里的卡,然后转身,从空间内拿出一个盒子,“烦请明管事将这个盒子交于你们少主,并告诉他,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
明芙见此也明白了眼前之人定与自家少主是相识之人,于是在接过盒子后便快速离去。
当明芙走后,颜槿初与帝辰御便快步向外走去,接着便消失在了门外。
而当明芙来到沅狐所在的一号包厢后,只见沅狐正在整理自已的衣帽,当见到明芙进来,沅狐便开口问道,“少主我这身衣裳怎么样?够不够好看?”
“少主您天人之姿,穿什么都好看,少主,这是三号包厢内的客人让我交给你的,”明芙双手递过盒子。
而当沅狐听到是三号包厢内的客人给他的盒子,他心中突然一紧,然后接过盒子,打开之后便见到盒子内是三片新鲜的菩提叶。
“快,带我去见他,”沅狐顿时有些慌乱,因为他总觉得自已错过了什么,当他赶到三号包厢时,三号包厢内早已经空无一人。
“人呢?”门外的侍女听到沅狐的话,立即上前回答道,“回主子,三号包厢内的贵客在明管事离开后便紧跟着离开了。”
沅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明芙,而明芙也立即说道,“少主,那位客人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她说的是,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
“他真这么说的?”
“是的,那位夫人走之前的确是这样说的,”明芙心中有些诧异,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少主这样在意过一个人。
而当明芙说完,他忽然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等等,你刚刚说的是夫人,什么夫人?这三号包厢内到底有几个人?”
“回少主,这三号包厢内是一对年轻夫妇,让属下把盒子交给你的是那位夫人,至于那位男子,则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明芙说完,沅狐再次陷入了迷惑,他不会听错,叫价的时候就是槿月师弟的声音,但为何明芙说是一位女子将盒子给她的?难道那女子是槿月师弟的心上人?
“那对夫妇长什么样?”
“女子长的温婉可人,面容姣好,相貌属于中上乘,一副世家千金的模样,男的长的温润如玉,身姿挺拔,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气质清冷。”
“温润如玉,气质清冷,那应该就是他,但那女子又是谁,竟然还与她以夫妇身份示人,难道槿月师弟真的有了心上人吗?”
沅狐缓缓的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心中五味杂陈,他刚刚的那股愉悦的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就化为了虚无。
而且他对槿月师弟有了心上人这件事竟然没有丝毫欣慰的感觉,反而有种无法言说的苦涩之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